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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江南首富之女,带着十里红妆嫁入永平侯府。成婚三年,我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侯府亏空,

助他站稳朝堂。他却从江南带回一个柔弱表妹,说要纳为贵妾。

那晚我偷听到他醉酒的真言:“商户女终究上不得台面,

等她嫁妆用尽……”我摸着腹中尚未显怀的胎儿,笑了。第二日,我当众撕毁嫁妆单子,

一把火烧了库房。“既然侯爷觉得商户女卑贱,那就请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火光照亮他惊恐的脸时,我才缓缓开口:“忘了告诉侯爷,你贪墨军饷的证据,在我手里。

--------------------------第一章 侯门深锁春寒永平侯府,

锦绣堆砌的牢笼。我,沈明珠,江南首富沈万金的独女,此刻正坐在黄花梨木的梳妆台前,

指尖划过台面上镶嵌的螺钿,冰凉一片。窗外是京城三月,桃李争艳,可这侯府深宅里,

却透着一股子陈腐的凉意,再好的春光也暖不透。铜镜里映出一张脸,眉目依旧精致,

只是眼底却还是能看出,三年侯门生活磋磨出的疲惫。三年了,

我从一个憧憬良人、带着泼天富贵和一颗真心北上的商户女,

变成了如今这个连笑容都需要斟酌的永平侯夫人。“夫人,侯爷……侯爷回来了。

”贴身丫鬟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我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只从镜子里看到春桃欲言又止的表情。“说吧,又有什么事?”我的声音平静,

心里却已猜到了七八分。陆珩,我的夫君,永平侯,近几个月回府越来越晚,

身上时常带着陌生的脂粉香气。春桃咬了咬唇,低声道:“侯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还……还带了一位姑娘,说是江南老家的表妹,姓柳,叫柳依依。侯爷吩咐,

收拾出西厢的暖香阁给柳姑娘住。”表妹?柳依依?我指尖的动作顿住。江南老家?

陆珩的祖籍确实在江南,可与我家世代经商不同,陆家是书香门第,早已没落,

若非三年前他承袭了永平侯的爵位,又急需大笔银钱打点朝堂、维持侯府体面,

他怎会点头娶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商户女?这三年,我带来的十里红妆,

如同填不满的无底洞。从侯府修葺到田庄维系,从他在官场上的打点到各府人情往来,

哪一样用的不是我沈明珠的银子?他甚至用我的嫁妆,暗中运作,

补上了他挪用户部公款的亏空。如今,他地位稳了,便觉得我这商户女碍眼了?

竟直接从江南带了个“表妹”回来。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钝痛蔓延。

但我只是缓缓放下手中的玉梳,站起身,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既然是侯爷的表妹,

那就是客人。好生安置,别怠慢了。”我带着春桃往前厅去,裙裾拂过光洁的金砖地面,

悄无声息。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阵娇柔婉转的啜泣声,夹杂着陆珩温声的安慰。“依依莫怕,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表嫂……她最是贤惠大度,定会好好待你。”我脚步未停,

径直走了进去。厅内,陆珩一身墨色锦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此刻正微微俯身,

对着坐在他身旁的一名白衣女子低声说话。那女子身形纤细,弱不禁风,

一张小脸苍白得没有血色,眼角还挂着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听到脚步声,陆珩抬起头,

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恢复了常态,

语气寻常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小事:“明珠,你来了。这是依依,我远房的表妹,家中遭了难,

孤苦无依,我便接她来京中照料。”那柳依依慌忙站起身,怯生生地向我行礼,

声音细若蚊蝇:“依依见过表嫂。”她抬眼飞快地瞥了我一下,那眼神里,有敬畏,有不安,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我淡淡一笑,虚扶了一下:“柳姑娘不必多礼。既来了,

就安心住下。”我的目光扫过陆珩,他避开了我的视线,端起桌上的茶盏,

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呵,男人。当晚,陆珩罕见地来了我的院子。他坐在我对面,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道:“明珠,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我正低头绣着一个香囊,闻言头也没抬:“侯爷请讲。”“依依她……身子弱,

在江南也无甚依靠。我想着,给她个名分,让她在府里也能安心。”他顿了顿,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纳她为贵妾,你看如何?”银针猛地刺入指尖,一阵尖锐的痛。

我抬起手,看着指腹上沁出的血珠,放在唇边轻轻吮去,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我抬眼,

看向陆珩,他的眼神里有期待,有算计,唯独没有愧疚。“侯爷既然已经决定了,

又何必来问我?”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只是,侯爷莫忘了,

我沈明珠嫁入侯府时,你曾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许诺,此生不纳二色。”陆珩的脸色微变,

闪过一丝恼意:“此一时彼一时!明珠,你是侯府主母,当有容人之量。依依她只是个孤女,

威胁不到你的地位。况且……”他语气软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哄,

“你如今掌着中馈,府里开销大,依依进门,她的用度自有她的份例,不会动用公中太多。

”不会动用公中?公中的银子,早就被我那如流水般花出去的嫁妆填满了!

如今他倒是分得清楚。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三年,

我掏心掏肺,掏空嫁妆,换来的就是他理直气壮的背叛和算计。“随侯爷吧。”我垂下眼,

继续绣那未完的香囊,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陆珩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轻易松口,

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松了口气,又敷衍地宽慰了我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我放下手中的绣活,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容人之量?

我的大度,不是用来纵容你们践踏我的真心和尊严的。第二章 嫁妆背后的阴谋纳妾之事,

陆珩动作很快。不过几日,府里便张灯结彩,虽不如娶正妻时隆重,

但也算给足了柳依依面子。外面的人都说,永平侯念旧情,厚待孤苦表妹,真乃仁义之人。

只有我知道,这“仁义”底下,是多么龌龊的心思。我称病没有出席那所谓的喜宴。

听着前院隐隐传来的喧闹声,我独自坐在后院的水榭边,看着池中游弋的锦鲤。

春桃愤愤不平地站在我身后:“夫人,您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那柳姨娘,

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侯爷他……”“春桃。”我打断她,声音很轻,

“去把我嫁妆里的那个紫檀木匣子取来。”春桃愣了一下,应声去了。很快,

她捧来一个雕刻精美的匣子。我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单子,纸张已经有些泛黄,

产地契、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商铺股份……那是足以让任何一个勋贵之家眼红心跳的财富,

也是支撑起这摇摇欲坠的永平侯府三年的基石。我抚摸着那些单子,指尖冰凉。这三年来,

上面的东西,一件件,一桩桩,被以各种名目挪用、变卖,早已不复当初的规模。

陆珩从未问过我是否愿意,只觉得理所应当。夜色渐深,前院的喧闹终于平息。

我鬼使神差地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朝着陆珩书房的方向走去。我想去看看,

在新纳美妾的温柔乡里,他是否还会有一丝一毫,想起我这个被他利用殆尽的“商户女”。

书房里还亮着灯,隐约传来说话声,是陆珩和他那个最信任的长随陆安。我屏住呼吸,

悄无声息地靠近窗棂。“……侯爷,夫人那边,似乎对纳妾之事并无太大反应。

”是陆安的声音。“她?”陆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还有毫不掩饰的鄙夷,

“一个商户女,能翻起什么浪花?若不是看她还有几分姿色,又带着那笔嫁妆,

本侯岂会娶她?平白辱没了门楣!”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窟。

陆珩继续嗤笑道:“这三年,也多亏了她那点嫁妆,帮衬了府里不少。等再过些时日,

把她最后那几处江南的田庄和铺面弄到手,填补上最后的窟窿,她也就算物尽其用了。

”物尽其用?我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声音。原来在他眼里,我从来就不是妻子,

只是一件有利用价值的“物什”!“那……柳姨娘?”陆安试探地问。“依依自然不同。

”陆珩的语气柔和了些,“她知书达理,性情温婉,才是良配。等沈明珠的嫁妆耗尽,

寻个错处,休了她便是。届时,风风光光把依依扶正,谁又能说什么?

商户女终究是上不得台面,只配用来垫脚罢了!窗外的我,浑身冰冷,连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原来,他打得竟是这个主意!榨干我的价值,然后一脚踢开,给他心爱的“表妹”腾位置。

我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悄然孕育。月事迟了半月,

今日午后悄悄请了相熟的老大夫诊脉,已确认是喜脉。我原本还存着一丝幻想,

想着有了孩子,或许能挽回些什么,能让他看在孩子的份上,顾念一丝夫妻情分。

可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成了最大的讽刺。垫脚石?物尽其用?我慢慢地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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