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赘宋家三年,在我爷爷忌日这天,我老婆宋晴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把我爷爷的灵位换成了一条狗的牌位。她说,我们宋家的祠堂,不供养废物家的死人。
我看着那条刻着“陈狗之位”的木牌,笑了。她不知道,她换掉的不是一块牌位,
而是她宋家满门的命。第1章今天是三月三,我爷爷的忌日。按照我们陈家的规矩,
每年的今天,我都要给他老人家上一炷香,磕三个头。我入赘宋家三年,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把爷爷的牌位请进宋家祠堂的偏堂供奉。宋家是云城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祠堂修得跟宫殿似的,金碧辉煌。而我爷爷的牌位,就被挤在最角落的一个小木格子里,
几乎看不见。即使这样,我也认了。谁让我当初为了给我妈凑够手术费,
签了那份入赘协议呢。我端着三盘祭品,恭恭敬敬地走进祠堂。祠堂里站满了宋家的亲戚,
今天也是宋家祭祖的日子,人来得特别齐。我老婆宋晴,穿着一身名贵的定制旗袍,
正被她的一群闺蜜和亲戚簇拥着,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看到我进来,她眉头一皱,
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陈舟,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赶紧把你那破烂玩意儿祭拜完了滚蛋,别在这碍眼。”她身边的表妹立刻捂着鼻子,
夸张地叫起来:“哎呀,晴姐,他端着的是什么东西啊?闻着一股穷酸味,
可别熏着咱们宋家的列祖列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这三年来,这种嘲讽我已经习惯了。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祠堂的角落,准备把祭品摆上。可当我抬头看向那个小木格子时,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里面空空如也。我爷爷的牌位,不见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宋晴:“我爷爷的牌位呢?”我的声音不大,
但祠堂里所有人都听见了。宋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从旁边一个精致的木盒里,
慢悠悠地拿出一个东西,扔到我脚下。那是一块崭新的木牌,
上面用朱砂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陈狗之位。“喏,***牌位不是在那吗?
”宋晴抱着胳膊,下巴扬得高高的,“不过我觉得‘***德’这个名字太土了,
配不上我们宋家的祠堂,就自作主张,帮你改了个更贴切的。”“***是个老废物,
你是个小废物,一门两废物,供个‘陈狗之位’,不是正合适吗?”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宋晴,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说错了吗?”宋晴不屑地冷笑,
“你入赘我们家三年,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结果呢?一事无成,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整天在家洗衣做饭,你不是废物是什么?你那个死鬼爷爷,听说也是个穷了一辈子的老农民,
不是老废物又是什么?”“我们宋家的祠堂,供奉的都是对家族有功的先人。
***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摆在这里?要不是我爸心善,
当初就该把***那破牌位劈了当柴烧!”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妈的手术费,是我入赘的彩礼钱。这三年,我不是找不到工作,
是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让她能安心在外面打拼事业。我以为,人心换人心,
我的付出她总能看到。没想到,在她眼里,我和我最敬爱的爷爷,连条狗都不如。
祠堂里的亲戚们都在看笑话。“晴晴说得对,一个上门女婿的爹,
有什么资格进我们宋家的祠堂?”“就是,当初就不该让他把牌位请进来,晦气!
”“你看他那要杀人的眼神,吓唬谁呢?一个吃软饭的,还敢跟晴晴横?”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亲昵地搂住宋晴的腰。他叫顾言,
是云城另一个大家族“顾家”的独子,也是宋晴的青梅竹马。这三年来,
他从没断过跟宋晴的来往,甚至经常当着我的面,对宋晴动手动脚。
顾言低头在宋晴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怜悯。
“陈舟,是吧?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晴晴愿意让你留在宋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一个牌位而已,换了就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扔在我脸上。
“这些钱,够你再给***打一百个新牌位了。拿着钱,去给***烧了,告诉他老人家,
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孙子。”红色的***像雪花一样散落,
飘在我脚边。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侮辱。我缓缓地弯下腰,没有去捡那些钱,
而是捡起了地上那个刻着“陈狗之位”的木牌。木牌的边缘很粗糙,甚至有些扎手。
我用指尖摩挲着那三个字,然后抬起头,看向笑得一脸得意的宋晴和顾言。我的脸上,
竟然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宋晴,你知道我们陈家是做什么的吗?”宋晴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道:“我管你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个穷乡僻壤出来的泥腿子吗?
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出身?”“说对了。”我点点头,笑意更深了,“我们家祖上,
就是泥腿子。但我们这个泥腿子,干的活比较特殊。”“我们家,是守陵人。”“守的,
是这云城底下,百年的龙脉。”我的话音一落,整个祠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顾言最先反应过来,他夸张地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守陵人?龙脉?陈舟,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脑子坏掉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宋晴也笑得花枝乱颤:“我的天,陈舟,
你不会以为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就能吓到我们吧?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告诉你,别说龙脉了,就算你家守的是玉皇大帝的裤衩子,
你今天也得给我把这个‘陈狗之位’,恭恭敬敬地供上去!”她指着那个空着的小木格,
语气不容置疑。“你要是不供,现在就给我卷铺盖滚出宋家!”“好。”我平静地点了点头,
拿着那块狗牌,一步步走了过去。所有人都以为我服软了。宋晴和顾言的脸上,
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我走到那个小木格子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木牌。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猛地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
坚硬的木牌被我硬生生掰成了两半。我随手将断裂的木牌扔在地上,就像扔掉什么垃圾。
“宋晴。”我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是你把我爷爷的牌位请出去的。
”“我告诉你,不出三天,你宋家上下,会跪着,求我把它请回来。”“不过,到那时候,
就不是请牌位了。”“是请命。”我说完,不再看他们震惊的表情,转身就走。
经过顾言身边时,我停下脚步,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轻轻说了一句:“顾家的风水局,是***三十二岁那年布下的吧?
用的是‘七星续命’的法子,借的是城西那块地的运。可惜啊,那块地,是我家的。
”顾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没再理他,
大步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地方。身后,是宋晴气急败坏的尖叫:“陈舟!
你给我站住!你个废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给我滚!永远别再回来!”“来人!
把他给我轰出去!把他的东西全都给我扔出去!”我没有回头。滚?很快,你们就会知道,
到底是谁该滚了。我陈家的陵,守的是云城的气运根本。我爷爷的牌位,看似普通,
实则是镇住宋家这块“凶地”煞气的“定龙桩”。他们把它换成了狗。
用一条死狗的污秽之气,来冲撞我陈家列祖列宗的灵位。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侮辱了。
这是在刨他们宋家自己的祖坟。我走出宋家大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气派的庄园。此刻,
风起云涌,庄园上空,一团肉眼看不见的黑气,正在悄然凝聚。要变天了。宋家的好日子,
到头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了三年的号码。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少主,您终于联系我了。”“福伯。”我的声音很平静,
“帮我办几件事。”“第一,把我在城西‘龙首山’的那套宅子打扫出来,我今晚就住进去。
”“第二,通知云城所有知道‘守陵陈家’存在的家族,告诉他们,宋家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让他们好自为之,不要插手。”“第三……”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查一下,
顾家当年给我爷爷的那笔钱,是从哪来的。我记得,那笔钱,不干净。”“是,少主。
”福伯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我马上就去办。”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三年前,
我为了我妈,甘愿隐姓埋名,封存了自己的一切,像个普通人一样入赘宋家,受尽屈辱。
我以为,我的忍让,能换来一丝尊重和安宁。现在看来,我错了。有些人,你越是退让,
她越是觉得你好欺负。既然如此,那就不装了。摊牌了。我,陈舟,
守陵陈家第一百零八代传人。从今天起,我要让整个云城都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宋家,顾家……你们欠我的,欠我陈家的,我会让你们,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我站在宋家门口,看着那块巨大的烫金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宋府”二字。
在我的眼中,那两个字,已经开始渗出丝丝血迹。用不了多久,这里,
就会变成一座真正的凶宅。而我,将是这一切的见证者。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身后,
宋家庄园里,隐约传来一阵犬吠,凄厉而又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我知道,
那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宋家祠堂里。我走后,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宋晴的脸色铁青,她没想到,一向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陈舟,今天竟然敢当众顶撞她,
还掰断了她准备的“狗牌”。“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宋晴气得浑身发抖,
“一个吃软饭的废物,谁给他的胆子!”顾言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不是因为生气,
而是因为我最后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七星续命”、“城西的地”、“你家的风水局”……这些词,像一把把锤子,
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这些都是顾家最核心的机密,除了他爷爷和他父亲,
外人绝不可能知道。陈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说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话,都是真的?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不寒而栗。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安慰着宋晴:“晴晴,
别生气了,跟一个废物置气不值得。他就是个疯子,胡言乱语罢了。”“对,他就是个疯子!
”宋晴咬牙切齿地说道,“爸!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当初非要我嫁的好男人!现在他滚了,
我要求立刻跟他离婚!”宋家的家主,宋天雄,一个五十多岁,不怒自威的男人,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听到女儿的话,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离婚的事,
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祭祖。”“爸!”宋晴不甘心地叫道。“闭嘴!
”宋天雄瞪了她一眼,“祠堂重地,休得胡闹!”宋天雄在宋家积威甚重,他一发话,
宋晴再不情愿,也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祭祖仪式照常进行。宋天雄作为家主,第一个上前,
点燃三炷香,对着满堂的列祖列宗牌位,深深一拜。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三炷刚刚点燃的香,在没有任何风的情况下,竟然齐齐从中间断裂,掉在了地上。香火,
灭了。整个祠堂,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祭祖断香,这在风水上,
可是大凶之兆!这意味着,祖宗,不认!宋天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颤抖着手,
又点了三炷香,再次拜了下去。结果,和刚才一模一样。香,又断了。这一次,
就连香炉里原本燃烧着的香,也一同熄灭了。一缕缕青烟,化作黑丝,盘旋在祠堂上空,
久久不散,形成一张狰狞的人脸。“爸……这……这是怎么回事?”宋晴吓得声音都变了。
“鬼……有鬼啊!”一个胆小的女眷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祠堂里顿时乱作一团。
宋天雄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强作镇定,厉声喝道:“都给我安静!***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那些断掉的香,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目光,
下意识地移向了祠堂那个空荡荡的角落。那个原本供奉着陈舟爷爷牌位的地方。一个荒谬,
却又让他无比恐惧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陈舟那个废物说的,都是真的?
第2章祠堂里的混乱持续了很久。直到宋天雄接连打碎了好几个茶杯,才勉强镇住场面。
祭祖仪式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所有人都心神不宁,草草地离开了祠堂。宋晴也被吓得不轻,
但嘴上依旧不肯服软。“爸,肯定是巧合!哪有什么鬼神之说,都什么年代了!
”她挽着宋天雄的胳膊,给自己壮胆。宋天雄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活了半辈子,什么事没见过,但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事,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尤其是联想到陈舟离开前说的那些话,他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就越发强烈。“顾贤侄,
”宋天雄看向一旁同样心事重重的顾言,“你跟晴晴从小一起长大,你觉得,陈舟这个人,
到底是什么来头?”顾言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宋伯伯,他能有什么来头?
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今天估计是受了刺激,故意说些疯话来吓唬我们。
”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越来越没底。陈舟最后那句话,就像一根刺,
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他决定,回去之后,必须马上问问他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愿如此吧。”宋天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累了,
想自己待一会儿。”打发走宋晴和顾言,宋天雄一个人回到了书房。他从保险柜里,
拿出了一个陈旧的牛皮档案袋。这是三年前,陈舟入赘时,他派人去调查的陈舟的背景资料。
资料很简单,陈舟,男,二十二岁,出生于云城下属的一个偏远山村,父母早亡,
由爷爷***德一手带大。唯一的亲人,他母亲,重病住院,急需五十万手术费。
背景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也正是因为这个,宋天雄当初才会同意这门婚事。
他需要一个身家清白、没有背景、好拿捏的女婿,来稳固宋晴的继承人地位,
同时堵住家族里那些长老的嘴。陈舟,无疑是最佳人选。可现在,宋天雄看着这份资料,
却觉得无比的讽刺。一个普通的山村小子,怎么会知道“龙脉”这种东西?
一个普通的山村小子,怎么敢在宋家的祠堂里,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宋天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拿起电话,拨给了自己的私人助理。“小李,
你再去查一遍陈舟的背景,这次要往深了查,把他祖上十八代都给我挖出来!我要知道,
他们陈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与此同时,我已经在城西龙首山的宅子里安顿了下来。
这栋宅子位于龙首山的山顶,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占地极大,
平日里由福伯带着几个下人打理,一尘不染。这里是整个云城地势最高,
也是风水最好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云城的全貌。福伯恭敬地站在我身后,
向我汇报情况。“少主,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云城那几个老家伙,现在估计都在家里坐立不安呢。”我点点头,端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口。
“顾家那边呢?有什么动静?”“顾家老爷子顾长风,在半小时前,
紧急召回了所有在外的家族核心成员,看样子,是准备开家族会议了。”福伯回答道。“哦?
”我挑了挑眉,“看来,顾言回去之后,把我的话带到了。”“少主,
您说顾家的‘七星续命’局,是真的?”福伯有些好奇地问道。“当然是真的。
”我淡淡地说道,“三十年前,顾长风突发恶疾,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歪门邪道的术士,给他布下了这个‘七星续命’局。”“这个局,
是以牺牲后代的气运为代价,强行借用外来的运势,为自己续命。而被他们借运的那块地,
就是我们陈家世代看护的,云城龙脉的‘龙尾’所在。”福伯脸色一变:“他们好大的胆子!
敢在龙脉上动手脚!”“他们不知道那是龙脉。”我冷笑一声,
“他们只以为那是一块风水宝地。当年,他们买通了负责看守那块地的村官,
给了我爷爷一笔钱,以修建敬老院的名义,拿到了土地的使用权。”“我爷爷当时并不同意,
但架不住全村人的压力,只能被迫签字。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老人家郁郁而终,
临死前都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而顾家,靠着偷来的这三十年气运,
一跃成为云城顶级家族。顾长风也硬生生地多活了三十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说到这里,我眼中的寒意更盛。“他们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
我陈家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这三十年来,顾家的男丁,是不是一代比一代单薄?
到了顾言这一代,是不是只有他一个独子,而且从小体弱多病?
”福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气运反噬!”“没错。”我放下茶杯,站起身,
走到庭院的边缘,负手而立,俯瞰着山下的万家灯火。“偷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现在,
时间到了。”“福伯,放出消息去,就说我陈舟,要亲自登门拜访顾家,跟顾老爷子,
聊一聊‘七星续命’的事。”“是,少主!”福伯领命而去。我静静地站着,
山风吹拂着我的衣角,发出猎猎的声响。顾家,只是第一步。真正的好戏,还在宋家。
我动了顾家,就是在敲山震虎,告诉宋天雄,我陈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他现在,
应该已经查到了一些东西了吧。我猜,他很快就会坐不住,主动来找我了。
……事实也正如我所料。宋天雄的能量很大,不到半天时间,一份关于陈家更详细的资料,
就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这份资料,比上一份厚了许多。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陈家,
自明朝初年起,便定居于云城龙首山一带,世代单传,身份神秘,当地人称之为“守陵人”。
相传,陈家守护着关系到整个云城兴衰的秘密。历代云城的掌权者,都对陈家礼遇有加,
不敢有丝毫怠慢。资料的最后,还附上了一段野史记载:清末,曾有一位军阀不信邪,
强占了陈家的祖地,结果不到三个月,部队哗变,自己也暴毙而亡。“啪嗒。
”宋天雄手里的雪茄掉在了名贵的地毯上,烫出了一个黑洞。他的脸上,血色尽失,
一片惨白。守陵人……龙脉……陈舟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招了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废物女婿,没想到,竟然是请回来一尊活菩萨!
他宋家,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来人!”宋天雄用颤抖的声音,对着门口喊道。
管家匆匆跑了进来:“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备车!”宋天雄从椅子上站起来,
因为太过激动,身体甚至有些摇晃,“马上去龙首山!快!”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立刻见到陈舟,不惜一切代价,求得他的原谅。然而,车刚准备好,
他的助理又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宋董,不好了!出大事了!”“慌什么!
”宋天雄正在气头上,怒喝道。“我们……我们集团的股价,在刚才开盘后,突然开始暴跌!
”助理结结巴巴地说道,“毫无征兆,就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一样!”“什么?
”宋天雄大惊失色,连忙打开电脑。只见屏幕上,代表宋氏集团股价的那条线,
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笔直地向下跌落。短短十分钟,
市值已经蒸发了数十亿!这还不算完。他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电话,
全都是坏消息。“宋董!城南的那个项目,工地突然塌方了,死了三个工人!”“宋董!
我们最大的原材料供应商,刚刚单方面宣布,终止和我们的一切合作!”“宋董!
税务局和工商局的人突然上门,说要对我们公司进行彻查!”……一个又一个的噩耗,
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宋天雄的心口。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在这一刻,
仿佛成了一个笑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宋天雄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这不是商业上的意外。这是报应。是陈舟说的“请命”的开始。
“噗——”一口鲜血,从宋天雄的嘴里喷了出来,染红了整个办公桌。“爸!爸!你怎么了!
”宋晴尖叫着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她从来没见过自己无所不能的父亲,
如此狼狈的样子。“快……快去找陈舟……”宋天雄抓住宋晴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求他……求他把牌位……请回来……”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整个宋家,
彻底乱了。而在龙首山顶的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山下那座陷入混乱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