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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古代贵女,刚嫁人就给夫君下泻药。 手一抖,整包药粉全撒进了醒酒汤。 “夫君,

喝点汤暖暖胃。”我殷勤奉上。 他刚喝一口,脸色骤变冲向茅房。 回门那天,

我决心弥补过失。 “爹娘,女儿亲自下厨!” 结果全家边跑茅厕边夸我厨艺好。

“这汤...有阿梨独特的味道!”爹夹着腿喊。 夫君黑着脸拎我回家:“笨手笨脚!

” 可当我摔伤时,他急得踹开太医:“滚开!我夫人怕疼!” 全家瞬间围上来:“轻点!

阿梨怕疼!” 我躺在夫君怀里傻眼:说好的高冷权臣呢?我,

一个穿书前刚被甲方折磨到灵魂出窍的社畜,此刻正顶着一个古代贵女的名头,

顶着足有十斤重的凤冠霞帔,坐在雕花拔步床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纸包。纸包里,

是原主精心准备的泻药,分量足够让一头壮年水牛蹲在茅厕里怀疑人生。

计划很简单:把这玩意儿下进醒酒汤里,

给那个据说冷得像块万年玄冰、凶名能止小儿夜啼的新婚夫君灌下去。

让他新婚夜在茅厕度过,没力气碰我一根手指头,

原主就能保住她那点可怜的、不值一提的“清白”。“呼——”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试图把“穿书”、“贵女”、“新婚”、“下药”这几个词带来的巨大冲击压下去。

凤冠上的流苏随着我的动作哗啦作响,提醒着我这身行头的累赘程度。我盯着那碗汤,

像盯着一个即将爆炸的定时炸弹。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蹦迪,咚咚咚,震得我耳膜发麻。

“冷静,阿梨,你能行!就当给难缠的甲方加点料!”我给自己打着气,

手却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原主也叫阿梨,挺好,省得我再适应新名字。我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撕开纸包。昏黄的烛光下,那粉末白得刺眼,

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令人不安的味道。就在我捏着纸包一角,

准备来个优雅的“天女散粉”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正由远及近,朝着这扇贴着“囍”字的门逼近。“糟了!

”我头皮一炸,手腕猛地一哆嗦。那包泻药,就像被施了重力加速度魔法,整个儿,

连纸带粉,“噗”一声,全掉进了那碗无辜的、冒着热气的醒酒汤里!

白色的粉末瞬间被深色的汤水吞没,只留下几颗顽固的小颗粒在表面打了个旋儿,

也迅速沉了下去。汤面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除了空气里多了一丝极其微弱、却让我瞬间汗毛倒竖的诡异气味。完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这两个大字疯狂刷屏。原主的计划是下一点点,让他难受,不是让他原地窜稀致死啊!

吱呀——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酒气的冷冽气息瞬间涌入温暖的房间。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门口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大红喜服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半分喜庆,

反而衬得那张脸更加轮廓分明,冷硬如刀削。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窝投下浓重的阴影,

薄唇紧抿,看不到一丝弧度。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淡淡扫过来,

整个新房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好几度。空气凝固了,连烛火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这就是原主的夫君,那个传说中权倾朝野、手腕铁血、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宁弈。

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新婚的暖意,只有一片冰封的审视,

像在打量一件刚入库的、不甚满意的货物。巨大的压迫感让我膝盖发软,差点当场给他跪下。

“夫…夫君。”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颤音,像被砂纸磨过。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你…你回来了?喝了不少酒吧?喝…喝碗汤暖暖胃?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桌边,端起那碗加了致死量泻药的醒酒汤,

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提线木偶,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双手捧着碗,

递到他面前,指尖冰凉。碗里的汤还在冒着袅袅热气,

那股若有似无的诡异气味似乎更明显了。宁弈的目光落在那碗汤上,然后缓缓抬起,

再次落到我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皮囊,直刺灵魂深处。我脸上的假笑快绷不住了,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不会看出来了吧?他是不是闻到味道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新婚夜就要变成祭日了!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茧,轻轻接过了碗。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手背,冰凉得像一块玉。我猛地一缩手,差点把碗打翻,

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宁弈似乎没在意我这点小动作,或者说,根本不屑在意。

他只是垂着眼,看着碗里深色的汤液,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然后,他端起碗,凑到唇边。我的呼吸彻底停了,眼睛瞪得溜圆,

死死盯着他的动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咆哮:别喝!快吐出来!会出人命的!

他薄唇微启,轻轻啜了一口。仅仅是一小口。下一秒——宁弈那***冰山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扭曲!深邃的眼瞳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强行压制着什么,但显然失败了。“呃!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闷哼从他喉咙里挤出。紧接着,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这位权倾朝野、据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活阎王,猛地将手里的碗往旁边小几上一墩!

“砰!”碗底撞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甚至顾不上看我一眼,也顾不上维持什么形象,

高大的身影猛地一转,袍角带起一阵风,几乎是以一种狼狈的姿态,

跌跌撞撞、脚步虚浮地朝着……屏风后面冲去!那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

“哐当!”屏风后面隐约传来门被大力推开又甩上的巨响。然后,

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惊天动地的——“噗——噗噗噗——哗啦啦——”声音隔着屏风和墙壁,

依旧清晰地传入我耳中。那是一种混合了绝望、释放、以及某种肠道剧烈***的交响乐。

我:“……”我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过的石雕。手里还维持着端碗的姿势,指尖冰凉。

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屏风后面那连绵不绝、抑扬顿挫的“天籁之音”。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无限放大,循环播放:药……下猛了。三天回门的日子,

阳光灿烂得晃眼,透过马车上摇晃的帘子缝隙,在地上投下跳跃的光斑。

我坐在铺着软垫的车厢里,手指死死绞着绣帕,指节都泛了白。旁边的宁弈,一身墨色常服,

衬得他侧脸线条更加冷硬。他闭目养神,仿佛身边坐着的不是新婚妻子,而是一团空气。

自从新婚夜那碗“夺命醒酒汤”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嗯…更冷了,冻得我骨头缝都发疼。

那晚他几乎是在茅厕安了家。后来我缩在床角,听着屏风后那连绵不绝的“噗噗”声,

心惊胆战了一整夜,生怕他脱水而亡,或者怒极冲出来把我掐死。幸好,他活下来了,

只是第二天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冰锥子。愧疚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

虽然原主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毕竟现在顶着这身份干坏事的是我啊!回门,机会来了!

我要补偿!我要用一顿充满诚意的家宴,挽回我那岌岌可危的形象和新婚夫妻(?)关系!

马车在朱漆大门前停稳,门楣上挂着的“李府”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守门的小厮一溜烟跑进去通报,很快,我那名义上的爹娘就带着一群兄弟姐妹、丫鬟婆子,

满面笑容、浩浩荡荡地迎了出来。“阿梨!我的心肝儿!

”娘亲王氏穿着一身绛紫色团花锦缎,保养得宜的脸上堆满了慈爱,眼圈甚至有点泛红,

几步上前就拉住了我的手,上下打量,“让娘看看,瘦了没有?在宁家可好?姑爷待你如何?

”她说着,目光飞快地扫过我身旁冷着脸的宁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爹李大人,

一个留着山羊胡、面皮白净的中年官员,也捋着胡须,努力挤出和煦的笑容:“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阿梨啊,爹可想你了!”话是这么说,但他眼神飘忽,

显然对旁边杵着的冷面阎王更在意。

大哥李振(大兄)、二哥李远(二兄)、三哥李宏(三兄)以及几个姐姐妹妹也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气氛热烈得像是要把我融化。“小妹,在宁家没受委屈吧?” “阿梨姐姐,

姐夫好俊啊!” “阿梨,这身新衣裳真衬你!”我被这团宠的热情弄得有点懵,

但更多的是心虚。尤其是感受到旁边宁弈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我更觉得今天这顿饭,是我洗白(苟命)的关键战役!“爹,娘,大哥二哥三哥,

姐姐妹妹们!”我深吸一口气,

脸上扬起一个无比灿烂、带着十二万分真诚(和一丝丝颤抖)的笑容,声音清脆响亮,

“女儿一切都好!夫君……夫君他待我极好!”说这话时,我硬着头皮,没敢看宁弈的表情,

但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落在我后颈上,像是有小刀在刮。“真的?

”娘亲惊喜地握紧我的手,又期待地看向宁弈。宁弈面无表情,薄唇微启,

吐出两个冷冰冰的字:“尚可。”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尚可?

对一个新婚妻子说“尚可”?李家众人的笑容都僵了僵。我赶紧打圆场,声音拔高,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爹!娘!女儿今日特意要亲自下厨,为你们做几道拿手好菜!

让你们尝尝女儿的心意!”此言一出,如同冷水滴进滚油锅。“什么?阿梨亲自下厨?

”娘亲王氏第一个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宝贝女儿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厨房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阿梨,你……你会做饭?

”爹李大人捋胡须的手顿住,山羊胡都翘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小妹,厨房油烟大,

别累着了!”大哥李振(大兄)赶紧劝阻,一脸担忧。“是啊是啊,阿梨姐姐,

让厨娘做就好啦!”几个妹妹也叽叽喳喳。“不!”我斩钉截铁,目光炯炯,

带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女儿心意已决!一定要亲手做给爹娘兄姐们尝尝!

”这可是我挽回形象的关键一搏!我必须证明,我阿梨,虽然下药手残,但做饭是有天赋的!

我昨晚可是偷偷在宁家小厨房练手了!(虽然差点把灶台点着……)我的态度异常坚决,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李家众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娘亲王氏犹豫着开口:“那……那阿梨小心些,别烫着。”“放心吧娘!

”我立刻换上甜笑,又飞快地瞟了一眼宁弈。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不妙的预感?错觉!一定是错觉!我信心满满地挺起胸脯,

像只即将奔赴战场的小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

一头扎进了李府那宽敞得能***的厨房。李府的厨房确实气派,锅碗瓢盆锃光瓦亮,

食材堆积如山。我一进去,原本忙碌的厨娘和帮厨们瞬间安静如鸡,一个个垂着手,

大气不敢出,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都出去都出去!”我豪气地一挥手,

“今天本小姐要亲自掌勺!谁也不准插手!我要给爹娘一个惊喜!”厨娘们如蒙大赦,

溜得比兔子还快,转眼间偌大的厨房就只剩下我,

还有角落里一个负责烧火、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瘦得像根豆芽菜的小丫头。很好!清净!

我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目标:一桌色香味俱全、能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宁阎王的家宴!

第一道菜:清蒸鲈鱼。简单!蒸熟就行!我从水缸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鲈鱼。鱼鳞?刮!

鱼鳃?抠!鱼肚子?剖!我手忙脚乱,案板被鱼尾巴拍得啪啪响,鱼腥味冲天。

好不容易处理干净(鱼鳞大概刮掉了百分之七十吧),放上姜片葱段,准备上锅蒸。“火!

大火!”我指挥烧火丫头。小丫头赶紧往灶膛里塞柴火,火苗“腾”地一下窜起老高。

我踌躇满志地把鱼盘放进蒸笼。嗯,蒸多久?大概……一炷香?算了,看着差不多就行。

第二道:红烧肉。硬菜!得浓油赤酱!我切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哆哆嗦嗦地切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块。锅烧热,倒油……等等,倒多少?不管了,

半碗吧!油热了,放肉!滋啦——!滚烫的油点像小炮弹一样四处飞溅!“啊!

”我尖叫着往后跳,差点把锅铲扔了。好不容易等油不炸了,肉块也煎得……有点焦黑了。

赶紧放糖上色!我记得厨娘说糖色炒不好会苦……不管了,多放点糖肯定没错!我抓起糖罐,

哗啦——!小半罐白糖倒了下去!翻炒翻炒……颜色好像……有点深?像焦炭?算了,

多加点水炖烂就行!我拎起水瓢,咕咚咕咚倒了大半瓢水进去。第三道:鸡汤。滋补!

全家都爱!整鸡剁块?太麻烦了!我直接抓起一只拔光毛的白条鸡,囫囵个儿扔进大砂锅里,

倒水,淹没。姜片?拍两下扔进去。葱?整根丢进去。红枣枸杞?抓一大把撒进去。大火!

烧开!转小火!炖它!第四道:点心。莲蓉酥!精致!这个……有点难度。

我看着案板上软塌塌的面团,努力回忆昨晚厨娘教的步骤。馅料好像……太甜了?

我挖了一大勺莲蓉馅,尝了尝,甜得齁嗓子。怎么办?加点盐中和一下?好像有点道理!

我拿起盐罐……等等,这是盐吗?旁边好像还有个罐子,装的白色粉末……管它呢!

我顺手舀了一大勺白色的粉末(应该是盐吧?),拌进了莲蓉馅里。嗯,颜色好像均匀了。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

、浓得发齁的甜味、诡异的肉香、还有一股……隐约的、熟悉的、让我心尖发颤的……药味?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大概是错觉!油烟太大熏的!看着眼前这四盘(盆?)杰作,

我满意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主要是吓出来的冷汗)。“清蒸鲈鱼”——鱼皮半焦半脱,

蔫蔫地趴在盘子里,淋着我用酱油、醋和不知名香料胡乱调制的酱汁,颜色黑黢黢。

“红烧肉”——黑乎乎、油亮亮的一大坨,粘稠的酱汁几乎凝成固体,散发着浓郁的焦糖(?

)和糊味。“砂锅鸡汤”——汤色浑浊,飘着整根的葱和几片姜,

那只白条鸡死不瞑目地浮在汤面上,旁边点缀着煮烂的红枣枸杞,像一锅不明生物的遗骸。

“莲蓉酥”——形状千奇百怪,有的像包子,有的像饺子,还有的……扁得像被车轮碾过。

表皮烤得颜色深浅不一,有的焦黑,有的还是生的面疙瘩色。“嗯!看着就很有食欲!

”我昧着良心自我肯定,忽略掉烧火小丫头惨白的小脸和颤抖的嘴唇,“上菜!

”我亲自端着那盘(盆?)红烧肉,昂首挺胸地走向花厅。后面跟着几个战战兢兢的丫鬟,

捧着其他“杰作”。花厅里,气氛还算融洽。爹娘兄姐们正努力和宁弈寒暄,

虽然宁阎王惜字如金,十句答不了一句,但大家脸上都维持着僵硬的笑容。看到我进来,

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救星,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以及我手里的菜。

当那几盘菜被放到铺着锦缎的八仙桌上时,花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笑容,

僵在了每一张脸上。爹李大人看着那盘黢黑的红烧肉,嘴角抽搐了一下。

娘亲王氏盯着那死不瞑目的鸡汤鸡,眼皮跳了跳。

大哥李振(大兄)看着形状诡异的莲蓉酥,喉结滚动。

二哥李远(二兄)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的复杂气味,眉头拧成了疙瘩。

三哥李宏(三兄)和姐妹们更是直接屏住了呼吸。宁弈的目光,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落在那几盘菜上,尤其是那盘莲蓉酥上。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眼神锐利得像是要穿透那层酥皮,直抵里面的莲蓉馅。他放在膝上的手指,

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倏地缠上了我的心脏。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姐姐妹妹们!”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挤出最甜美的笑容,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快尝尝!都是女儿亲手做的!”我殷勤地拿起公筷,

夹起一块……嗯,看起来相对不那么焦黑的红烧肉,颤巍巍地放进了爹李大人的碗里。“爹,

您尝尝这个红烧肉,女儿炖了好久呢!

”爹看着碗里那块油光发亮、颜色深得发黑、形状扭曲的肉块,

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他看看我充满“期待”(紧张)的眼神,

又瞟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气场冰封的宁弈,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好…好…”爹的声音干涩,拿起筷子,像是举着千斤重担。他夹起那块肉,

在全家屏息凝神的注视下,闭了闭眼,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然后猛地塞进嘴里。“唔!

”爹咀嚼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睛瞬间瞪圆,像是两颗铜铃!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爹?味道怎么样?

”我紧张兮兮地问,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爹腮帮子鼓动了两下,像是在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他艰难地咽下那块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好!

阿梨……用心了!这肉……入口即化……咳咳……有……有独特的……风味!”他说着,

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袍角。“真的吗爹?太好了!

”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看来只是卖相差,味道还行?我立刻又夹了一块,

这次是给娘亲王氏。“娘,您也尝尝!”娘亲看着碗里的肉,

又看看爹那副强颜欢笑、冷汗涔涔的模样,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噗——咳咳咳!”娘亲猛地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都飙了出来。

“娘!”我吓了一跳。“没…没事!”娘亲一边咳一边摆手,呛得声音都变了调,

“阿梨……这……这味道……太……太浓郁了!

娘……娘有点不习惯……咳咳……但是……心意……心意到了!”浓郁?

我狐疑地看着那盘肉。难道是糖放多了?齁的?“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也尝尝!

”我热情地招呼兄长们。大哥李振(大兄)是条汉子,皱着眉夹起一块,

视死如归地塞进嘴里。下一秒,他脸色骤变,猛地捂住嘴,腮帮子鼓起,额头上青筋毕露,

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什么。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嗯!

酥烂……入味!”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压抑的痛苦。二哥李远(二兄)看着大哥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夹了块最小的。刚嚼了一下,整张脸瞬间扭曲,猛地灌了一大口茶,

才喘着气道:“……阿梨……这……这火候……很特别!很……很独特!

”三哥李宏(三兄)更直接,尝了一口莲蓉酥,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雷劈了。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差点带倒椅子:“我……我去看看汤好了没!”说完,

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花厅。姐妹们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摆手:“阿梨姐姐,

我们……我们还不饿!你给……给姐夫尝尝!”压力瞬间给到了宁阎王这边。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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