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里,刺入身体的电流,带来痛苦、死亡和重生。温暖的家里,弥漫的栀子花香,
让我恍惚、怀念又庆幸。被刚结婚的丈夫算计,被亲生妹妹背叛,被周围所有人做局。
我该如何让父亲相信,他和我都会被杀,家业尽被他人夺走。我能联手的,
只有曾被我弃之如敝履的前男友。不过,
我必须先把他拉出深渊……1电流咬进太阳穴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头骨在响。
像生锈的铁架被掰断。牙齿狠狠咬着舌尖。血沫子糊满口腔。腥得发苦。「沈小姐,放松点。
」白大褂的声音像裹着冰碴子。冰凉的金属电极还贴在头皮上。下一波电流砸下来时。
我眼前的白墙全都变黑。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全世界都消失了。我想,死了算了。
至少不用看陆执阴险的脸。那个上个月还笑着给我戴婚戒的男人。
如今已经霸占了我们沈家的整个集团。也不用再听芊芊虚伪的哭腔。她攥着我爸的手腕,
向周围人哭喊:「姐姐,你怎么能给爸爸下毒?」更不用待在这鬼地方。白色的墙。
白色的床。束缚带勒得我肋骨生疼。一切都结束了。我像被扔进深井里。意识渐渐下坠。
如果我现在就死了。真相就被永远埋没了。他们就得逞了。我心中一阵绞痛。猛地睁开眼睛。
不是精神病院的白墙。是我卧室的落地窗。晨光漏进屋内。柔和而温暖。
突然摸到了柔软的东西。是丝绸。带着我惯用的栀子香。怀念的感觉。令人恍惚。
我猛地起身,抓过手机。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我的手开始颤抖。日期是 6 月 12 号。
距离我和陆执的婚礼。还有三天。是梦吗?还是。我没死?我回来了!心脏撞得胸腔发疼。
我掀开被子,冲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但没有电击留下的灼伤。
是结婚前三天的我。沈氏集团还没易主。我爸应该还活着。陆执和沈芊芊的阴谋。
还没来得及收网。我扶着镜子。大口喘气。现在还不是庆幸的时候。我得马上行动。
得赶快揭穿陆执的阴谋。去找我爸?当然,他是最爱我的人。但他偏执又顽固。
现在满脑子都是和陆执公司的合作。昨天吃饭时还说「陆执的技术能带我们飞」。
我现在没有证据。要是告诉他陆执会抢集团、会害他。他只会骂我昏了头。必须找到证据。
陆执伪造了「股权代持协议」。成了我所持集团股权的实际所有人。
而我的妹妹——沈芊芊装成我的样子。跟他去进行了公证。说是我为了嫁给陆执。
得到他的技术。拿出自己所有的股权做了交易。这种蹩脚的理由。我们随便就能戳穿。所以。
他们很快杀了我爸爸。嫁祸给我。并让我以精神病的身份死去。我感到一阵恶心。
赶忙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抱着水池干呕起来。再用冷水猛冲着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得搞到那份代持协议。不过陆执他们肯定有所防备。我一个人很难对付他们。得找人帮我。
现在,能信谁?保镖和司机?他们收了陆执的钱。转头就把我送进了地狱。
现在他们已经成了陆执的狗。闺蜜?她收了沈芊芊的名牌包。就帮着散播我「精神失常」
的谣言。现在说不定正等着看我的笑话。一圈想下来。没有一个能信得过。
陆执你还真是下本。为了得到沈氏集团。把我身边的人都被收买光了。这时,
一个名字撞进脑子。元序。我想起去年退婚的场景。在沈氏集团的会议室。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元序,你公司都被陆执吞了。你现在什么本钱都没有,
已经配不上我了。」他当时坐在椅子上。只看着我。眼神里似有不甘。却没说一句反驳的话。
后来我听说他没再找 IT 圈的工作。只是在老城区开了个小网吧。有人在酒局上提过他。
说他现在每天守着破电脑。连房租都快交不起。可他是唯一的机会。他曾是「元界互联」
的老板。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技术大佬。去年。他被陆执做局。抢走了一切。
被抢走了公司、事业。还有。我。他最恨陆执。也最了解陆执的手段。只有他。
能帮我找到陆执的罪证。我深吸一口气。镜子里的我。眼里多了点狠劲。现在。去找元序。
求他帮我。只要能把陆执和芊芊送进监狱。只要能保住沈氏。保住我爸。我什么都愿意给。
我抓过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翻到「元序」两个字。指尖悬在屏幕上。却没按下去。先别急。
陆执现在肯定盯着我。我得先骗过所有人。我走到衣柜前。拿出一身紫色的运动服。
是元序喜欢的颜色。也方便活动。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僵硬的笑。2我走到窗边。
从窗帘缝里往外看。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去。朝阳朦胧地照着大地。门卫室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我得抓紧时间了。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张叔。被陆执收买的保镖头头。
每小时都会在我房门口转一圈。我闭着眼。耳朵却竖得像雷达。听到走廊的脚步声远了。
就是现在。我推开窗。冷风灌进来。带着露水的清凉。我把腿伸出去。
脚勾到窗台外的排水管上。顺势爬上去。排水管「吱呀」一声。像要断了似的。
幸好我身体不重。要是从这掉下去。不但溜不出去,还得摔个半死。我慢慢往下爬。
不敢低头。只盯着前面的墙。心脏撞得胸腔发疼。快到一楼时。排水管的吱呀声更响了。
我咬咬牙。松开手。纵身往下跳。落地时没站稳。膝盖磕在草坪边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草叶上的露水渗进裤子。凉得刺骨。我顾不上揉膝盖。爬起来就往围墙跑。
围墙边停了辆 SUV。我冲到车辆阴影里。别墅的监控在围墙转角。
我看准监控转向别处时。迅速爬上车顶。接着猛跳上围墙。围墙顶上还留着露水的湿滑。
趴在上面无法调整姿势。不过墙并不高。我顺势把身体沿墙面垂下。手一松,摔到地上。
我心脏狂跳。爬起来冲进外面的小巷。直到跑过三个路口。才敢停下来。扶着墙喘气。
大学时。我也曾爬过更高的墙溜出学校。不过那时候,有元序那小子帮我。回想起来,
似乎他一直被我牵着走。我有什么主意。第一个找他帮忙。他也乐于帮我做这做那。
他是为了讨好我这个沈氏大小姐。还是单纯喜欢我呢?他创立的「元界互联公司」。
业务正好符合沈氏集团的发展规划。他是为了利用我的身份发展自己。
还是为了能配得上我呢?我也曾怀疑他对我的感情背后究竟有没有算计。不过离开校园后。
这些怀疑变得毫无意义。感情逐渐被利益冲淡。人们都在互相利用。他没用了,
我就离开了他。元序,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本小姐来找你。我把一切都还给你。
你可要老老实实地帮我过这一关啊。3老城区的路比我想的还难走。影子在地上歪歪扭扭。
空气里飘着烧烤摊的油烟。我跟着导航的指引,来到我的目的地。「元界网吧」
的招牌挂在二楼。铁门上锈迹斑斑。我刚要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闷响。
是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还有人骂骂咧咧。「欠了六个月!还嘴硬?」「元序,
你当年不是挺牛吗?现在怎么跟条死狗似的?」我的心一下子揪紧。抬脚就踹门。「砰」
的一下。铁门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网吧里的灯忽明忽暗。烟雾缭绕。
三台旧电脑开着。屏幕光映着地上的人。是元序。他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
脸贴着满是油污的地板。下面一片暗红的液体。是血。一个寸头男正抬脚往他腰上踹。
鞋底沾着泥。我看得心里发疼。「住手!」我喊出声的瞬间。那三个人转头看我。
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你哪来的?滚出去!」寸头男说着。又要往下踹。
我掏出手机大喊:「住手!我要报警了!」寸头男转过头看向我。语气软了点:「你是谁?
少管闲事!他欠钱不还,我们教训教训他,跟你没关系!」我走到元序身边。蹲下来想扶他。
他却偏了偏头。避开我的手。跟去年退婚时一模一样。我转头盯着寸头男。
没带一丝怯意:「他欠多少?」寸头男摸了摸下巴。算得飞快:「本金五万,利息六个月,
一共六万二。」就这点钱。居然能难住元序?我叹了一口气。对寸头男说:「我替他还,
让他起来吧。」寸头男轻哼一声。流里流气地问:「你们什么关系?还上赶着替人还钱?」
「和你没关系,有钱你就收,收完赶紧走。」寸头男思考片刻,让两个壮汉扶起元序,
又转向我说:「这位姐脾气不好啊,行,我也不想那么暴力,不过我们的规矩,只收现金,
看起来你也没带吧,我陪你去趟银行。」不记得有多久没碰过钱了。我这样的大小姐。
自然不用亲自买东西。银行的 ATM 机也有些陌生。上次碰这东西应该还是上学的时候。
取完钱回头。我看到寸头男在玻璃墙外打电话。不知在说什么,手机镜头却对向我这边。
我有些警觉。低着头走出去。他看我出来,马上揣起手机。一脸讪笑。我们回到网吧。
元序已经擦掉了嘴边的血。甚至还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寸头男和壮汉点清了钱。
笑着对元序说:「行啊你个小白脸,艳福不浅啊,这位姐姐帮你把钱还了,
你可得好好伺候姐姐哈」元序别过头,什么也没说。我骂了一句,让他们三个快滚。
三个人流里流气地离开。铁门「哐当」一声关上。网吧里只剩下我和元序。
我拉了把椅子坐到元序对面。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我看着他。
突然想起大学时。他穿着白衬衫。在实验室里写代码。阳光落在他头发上。
连指尖敲键盘的动作。都透着意气风发。再看现在的他。胡子没刮。头发乱糟糟的。
旧椅子被他坐得吱呀响。像随时会散架。我的喉咙发堵。轻声说:「元序,我……」
他突然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嘲讽。「沈大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破地方?」
「是来看我有多惨。」「还是又想跟我说『你配不上我』?」他的话像针。扎得我心口疼。
他不是个刻薄的人。就算跟我吵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唉,我真想跟他说个三天三夜。
慢慢抚平他心里的郁火。不过现在事态紧急。
实在没时间儿女情长了……4「我不是来可怜你。」我深吸一口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我是来求你帮忙,也是来跟你道歉的。」元序挑了挑眉。没说话。「去年退婚的话。」
我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在揭疤。「是我胡说的。」「是我爸逼我。」「也是我自己蠢。」
「信了陆执的鬼话。」他嘲讽地笑了一下。摇摇头,目光撇开。「你一点也不蠢,
相信他挺好,现在他什么都有了。」「陆执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他抢了你的公司还不够,还要吞沈氏,他会给我爸下毒,还让芊芊顶着我的脸签股权协议。
最后……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这话一出口。元序终于转头看我。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嘲讽。
多了点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些?」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带着点沙哑。「我……」我没法说「我重生了」。
只能心虚地说:「我无意中听到他和芊芊的对话,他们计划在婚礼后动手,现在只剩三天了,
我爸不信我,保镖也是他的人,我能找的,只有你。」元序盯着我。目光像要穿透我的皮肤。
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缓缓开口:「找我做什么?我现在就是个开网吧的,没权没势,
帮不了你。」「你能帮。」我立刻接话。语气笃定:「你最了解陆执的手段,
知道他当年怎么吞你的『元界互联』,只有你能帮我找到他的罪证。」我顿了顿。
声音软下来:「元序,你还记得大三那年吗?我发烧到 39 度,
你抱着我跑了三条街去医院,雨下得那么大,你把外套全裹在我身上,自己冻得打哆嗦。」
「别说了。」他的声音有点哑。「那些事,都过去了。」「还有你创业的时候,
我们在实验室熬了三个通宵。」我不顾他逃避的眼神,继续说下去:「你写出第一个算法时,
抱着我哭,说以后要让『元界互联』成为最好的 IT 公司。」我的眼睛有点热。「是我,
把你推开……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会补偿你的。」元序像是在压抑什么。
重复着说:「那些……都过去了。」「没过去。」我看着他的眼睛。「陆执还没受到惩罚,
沈氏还在危险中,你也还在这里受苦,就没过去。」「还有我……」「我求你。」
「救救我吧……」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直到他突然抬头。
眼神里的冰好像化了一点。「我帮你。」他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愣住了。
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元序看到我的眼泪。似乎一时慌神。却又别过脸去。「不是因为你道歉。
」他补充道。「也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是因为陆执,他毁了我的公司,我也想看看,
他摔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这人还是老样子。总是在帮我。
嘴上却不肯老老实实承认。5元序处理好伤情。又拿出两个面包。我们围着取暖器吃起来。
元序低声说:「我欠钱的那个债主,是陆执的人,他在外面收购我的债务,成了我的债主,
也是为了有理由监控我。你帮我还钱,他肯定会报告给陆执的。」我顿时觉得一阵头晕。
好不容易悄悄跑出来。本想隐蔽行动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暴露了。
我想了想说:「我记得今天陆执还在外地,晚上才回来,应该还有些时间。」
元序点了点头说:「嗯,你说陆执要害你,你听到他的具体计划吗?」「大概知道一些。」
我把上一世被做局坑害的部分记忆说出来。他的计划并不完美。但是他够狠。如果直接戳穿。
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元序听完。闭起眼,两手按着额头。皱眉想了一会。
这是他思考时常用的姿势。「你有没有什么他的把柄?或者有什么人能知道他的情报?」
「没有,我身边实在没有可靠的人了。现在他最大的破绽,应该是那份假的股权代持协议,
不过现在不知道藏在哪。」「哎,你偷听陆执和你妹说话的时候,要是录下来就好了,
也是个证据啊。」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偷听都是我瞎编的。那些情报。
可都是本小姐拿命换来的啊。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两个大字——陆执。
这也太快了。元序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紧张。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故意把声音放软。「喂?阿执?」「妍妍,你在哪呢?」陆执的声音慢悠悠传来。
像条吐着信子的蛇。「哼,我在哪,你还不知道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接着传来一声低笑。「老张给我打电话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也太危险了。」
「我有自己的隐私,老张他们也不能跟着我。」「那就一大早翻墙跑出去?老张都急疯了,
怕你出事,你到底去哪啦?」我心里冷笑。他确实该急疯了。不过可不是担心我的安全。
陆执现在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哪呢?「我说了,我要处理私事,我还不能有私事了吗?」
「哈哈,妍妍你别生气,这不是担心你嘛。我听人说在老城区看见你了,那边可乱,
我让他们去接你吧。」「你有完没完啦?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办完事就回去,你们少操心!」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感觉已经流了一头的冷汗。已经很久没发大小姐脾气了。
以前元序倒是偶尔被我整得不知所措。他在一边看着我。嘴角好像挂着一丝苦笑。
「估计他知道你在我这了,咱们得赶紧离开。」「现在去哪?」「要不咱们先找你妹,
估计她知道些情况,咱们把她绑起来审,让她一五一十都交代了。」「绑架她哪有那么容易?
你以为她是你呀,被人按地上打。」我白了元序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元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偷傻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紧张感呐?
我们现在可是危机四伏啊!不过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我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一些。
回想起他以前跟我说的话:「越是紧张的时候,越得放松心态,不然脑子都打结了,
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找我妹沈芊芊或许真是个办法!她脑子实在不聪明。
居然会帮陆执坑家里人。我们死了她肯定也会被陆执处理掉啊。现在她应该知道一些情报。
得想办法哄她说出来。「问芊芊可以,但是她应该在家,我回去估计就被老张他们控制了。」
「那就把她约出来,到公共场合。」「嗯,得先想想说辞,如果陆执跟她通过气,
她肯定也有防备。」「嗯,咱们出去吧,时间长了陆执该派人来找你了。」我们达成了一致。
刚要出门。外面一辆豪车停到网吧门口。保镖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一个豌豆公主走了下来。
我哑然失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6网吧门被保安推开。凉风灌进来。
带着股甜腻的香水味。沈芊芊正站在门口。「姐姐!」她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夸张的担忧。
伸手就要拉我的胳膊。「你怎么在这儿呀?我们找你一早上了。」没等她拉住我。
我直接把她拽过来。挽起她的胳膊。回头对元序说:「咱们的事已经结束了,
你好好开你的网吧,以后别再联系我!」沈芊芊僵在那里。显然搞不清状况。元序挠挠头。
打开屋内的大灯。坐到前台柜台里。我挽着芊芊快步走出去。两个保镖跟在身后。「姐姐,
你跟他待在一起干什么?」「哎,你是不知道,可烦死我了。」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故意叹了口气。「饿死了,芊芊你吃早饭了吗?」「没有啊,一早就被吵起来找你了!」
「走,去那边吃吧。」「这里?姐,咱们还是回家吃吧,这边有什么好吃的?」
「你是不知道,气死我了,我忙活一早上了,又累又饿,赶紧弄点吃的吧!」
我摆出生气的样子。芊芊不说话了。只是跟着我走。我让保镖把车开到一边。
拉着芊芊到早点摊点上一屉包子。大口吃起来。芊芊只是坐着。有些局促。「姐,
你到底是怎么啦?」「唉,说出来都恶心,你就别问啦。」「你替那个元序还债啦?」哼,
这小丫头。我还没下套呢,自己就暴露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有的男人真不是东西,
芊芊你一定得小心啊。」「姐你这是怎么啦,他欠他的债,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是都分手了嘛。」我压低声音,凑近了说:「我以前不是和他一起嘛,
谁知道他偷偷地留了照片,还有视频,唉……」芊芊愣着想了想,突然惊讶地叫起来:「啊,
他是那种人?」我赶快让她小点声。「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那报警吧,
不能这么让人欺负啊!」「这种事不能闹大,要是让媒体知道了,我的脸往哪搁啊,
我这马上要结婚了,闹出这种事,阿执也没脸见人了。」芊芊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突然噗嗤笑出了声。还顺手拿起个包子吃起来。我真是很无语。假装关心我。
看到我的笑话就直接憋不住了。「姐姐你别难过,咱们家的势力,
以后随时都能收拾那个元序。」「唉,芊芊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现在就想安安稳稳跟阿执把婚结了,可不想再出岔子了。对了,你可得保密啊,
千万别让阿执知道!」「放心吧姐姐,你是他的老婆,我哪跟他说得上话?」「哼,芊芊,
你跟我说,你和阿执最近是不是偷偷有联系?」「我?」沈芊芊露出惊恐的表情。「没有啊,
我可没私下联系过他!」「少装蒜,前天阿执送我的那身大衣,之前我只跟你说过我喜欢,
是不是你给他透露的情报?」「哦,那个呀。」芊芊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为了给你个惊喜,我只是给他做了一下参谋。」「陆执好像也不太懂女装,
上周五你出去到晚上才回家,是不是跟他去选礼物了?」「这都瞒不过你,
姐姐真是太聪明啦!」芊芊虚伪地夸赞,只会让我想笑。「那天你出去一下午,
到晚上才回家,你怎么和他一起那么久?」「我们……就是去看礼物,别的都不好,
最后就买那件大衣了。」「哦,你这是打着给我买礼物的幌子,和你姐夫出去逛街了是吧。」
「姐你想什么呐,我们就是给你买礼物。」「买礼物哪会花那么长时间,你们还干什么了?」
「没什么,陆执他忙啊,我等了他好久……」「他求你帮忙,你会等他好久?」
我太了解沈芊芊了。要是和她约会迟到。她肯定直接回家拉黑对方。沈芊芊眼神飘忽,
包子也不吃了。「不是,他去办事,我就是先去逛街了,我不是也给你挑礼物嘛。」
「那也花不了那么长时间!都快到晚上了,你们到底一起干什么去了?」
「姐你怎么就不信我呐,后来我们就去了趟公司,呃……呃,就是陆执突然有事,
我们去那边处理,公司不是离得远嘛,又堵车。」「公司?元界互联么?」「是啊,
从公司回来我就直接回家了。」「你别骗我,我以后去找陆执问清楚。」沈芊芊突然很恼怒。
「你怎么这么烦啊,你不信我你就信陆执呀,他有那么喜欢你么……」「你说什么?」
我恶狠狠地盯着沈芊芊。沈芊芊低下头,躲开我的目光。突然气鼓鼓地站起来。
「反正你也不信我,你直接找陆执问去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向车走去。
我也起身向反方向走。从旁边玻璃反光看着沈芊芊的车离开。不欢而散,非常好。
我故意绕了一段路。确定没人跟着。再转头向网吧走去。上一世被判精神病前。
我看过那份协议的公证书。公证日期记得清楚。回想起来。那天沈芊芊化了妆。
打扮得和我一模一样。消失了半天。这样的话。
那份协议和公证书大概率就在元界互联公司里。元序创立的那家公司。
现在已经成了陆执的老巢。陆执以前只是做互联网娱乐方向的。技术水平很一般。
直到拿下元界互联以后。才在技术领域走到行业前沿。我也常去那家公司。以前是去找元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