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捅进心脏的那一刻，我还在为萧景琛求情。"太子殿下，

清婉从未背叛过您......"萧景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怀里抱着他的白月光柳如烟。

"苏清婉，你害死如烟的孩子，还敢狡辩？"我低头看向胸口的血洞，

再看向柳如烟得意的笑容。原来从头到尾，我就是个笑话。睁开眼，我回到了三年前的今天。

萧景琛正跪在我床前，眼含热泪："清婉，父皇下旨，让我娶柳如烟为正妃，

你......"我打断他的话，笑得如释重负："恭喜太子殿下。

"1萧景琛愣了足足三秒。"你说什么？""我说恭喜。"我坐起身，表情平静得可怕，

"太子殿下终于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前世的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哭得撕心裂肺，

求他不要娶柳如烟。结果换来什么？换来他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苏清婉，你怎么这么自私！

"现在想想，可真够讽刺的。萧景琛脸色大变："清婉，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伸手要摸我的额头，被我躲开。"太子殿下，我们和离吧。"这话一出，

萧景琛直接从地上弹起来："你疯了？！""没疯，清醒得很。"我下床，走到梳妆台前，

对着铜镜整理头发，"您娶了柳姑娘，我留在这里算什么？当您的侧妃，看您们夫妻恩爱？

"萧景琛急了："清婉，我娶如烟是政治联姻，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政治联姻？

我在镜子里看着他，忍不住想笑。前世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柳如烟一进门，

我就成了最不受宠的侧妃。"太子殿下，您觉得我苏清婉是什么人？"我转身看着他，

"我是当朝丞相府的嫡女，不是您随便打发的小妾。"萧景琛被我这话噎住了。是啊，

我苏清婉出身名门，才貌双全，朝中不知道多少人求娶。当初萧景琛追求我的时候，

可是低声下气了好久。"清婉......""太子殿下，您是真心爱柳姑娘的，

我看得出来。"我走到他面前，"既然如此，何必委屈她做侧妃，委屈我做正妃？

不如我们和离，您娶她为正妃，岂不是皆大欢喜？

"萧景琛脸色变了又变："你当真要和我和离？""当真。""好！"他咬牙切齿，

"苏清婉，你会后悔的！"说完他甩袖就走。丫鬟绿萝吓得面如土色："小姐，

您真的要和太子殿下和离？""当然。"我重新躺回床上，"明天就去和父亲商量。

"前世的我为了萧景琛，放弃了多少？我放弃了青梅竹马的表哥，放弃了温润如玉的世子，

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尊严。结果呢？最后被他和柳如烟联手害死，还要背上害死孩子的罪名。

这一世，我苏清婉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绿萝欲言又止："小姐，万一太子殿下反悔了呢？

""他不会的。"我闭上眼睛，"他巴不得我和离，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娶柳如烟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萧景琛就派人送来了和离书。我看着和离书上的内容，忍不住冷笑。

"因苏氏性情刚烈，不适合深宫生活，故而和离。"还挺会给自己找理由。

我提笔在和离书上签了名，顺便写了一封信让绿萝送到太子府。"小姐写了什么？

"绿萝好奇地问。"恭贺词。"我收拾东西，"恭贺太子殿下即将迎娶如意佳人。

"绿萝差点没被口水噎死："小姐，您......""怎么？我不能大度一点？

"我看着她，"前世......我是说，我做他的侧妃本就委屈，现在和离了，

反倒自由了。"收拾好东西，我直接回了相府。父亲苏青山看到我回来，

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这孽女，怎么又回来了？""父亲，我和太子殿下和离了。

"我拿出和离书。苏青山差点没气晕过去："你说什么？！""和离了。"我淡定地坐下，

"太子殿下要娶柳如烟为正妃，我不愿意做侧妃，所以和离了。""胡闹！"苏青山拍桌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苏家的颜面何在？""父亲放心，

太子殿下还要靠苏家的支持，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苏家。"我看着他，"而且，

女儿觉得这样挺好的。"苏青山愣住："好什么好？

""女儿终于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我站起身，"父亲，

女儿想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静心养性。"前世我被柳如烟害死后，苏家也跟着倒霉。

这一世，我要改变这一切。首先，就是离萧景琛远一点。苏青山还想说什么，

管家匆匆跑进来："老爷，太子殿下求见！"我挑眉：这么快就来了？

苏青山看了我一眼："请太子殿下进来。"萧景琛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一看到我就怒道："苏清婉！你在信里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子殿下，

您不满意吗？"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我只是恭喜您即将迎娶心爱的女人啊。

""什么心爱的女人！"萧景琛急得跳脚，"我已经拒绝了这门亲事！"啊？

这和前世不一样啊。前世的萧景琛可是迫不及待地要娶柳如烟的。我看着他的表情，

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以为我是在试探他。"太子殿下，您误会了。"我笑着说，

"我是真心恭贺您的。既然您拒绝了，那就当我多管闲事了。

"萧景琛脸色更难看了："苏清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回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我看着他，"太子殿下，我们已经和离了，我的事情您不用操心了。""我不同意！

"萧景琛大声道，"我要收回和离书！"苏青山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太子殿下，

这......""苏大人，我和清婉只是闹了点小脾气。"萧景琛转向苏青山，

"还请苏大人做主，让清婉回太子府。"我忍不住想笑。

前世的萧景琛可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看来这个柳如烟，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

"太子殿下，既然和离书已经生效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我站起身，"而且，

我已经决定要去庄子上了。"萧景琛急了："苏清婉！""太子殿下，

您有这个时间在这里闹，不如去想想怎么向皇上解释您拒绝婚事的理由。"我看着他，

"毕竟，违抗圣旨可是大罪。"这话一出，萧景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是啊，

他现在左右为难了。娶柳如烟，我已经和他和离了，他没理由娶侧妃。不娶柳如烟，

就是违抗圣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那封"恭贺信"。萧景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转身就走。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苏清婉，你变了。"我笑而不语。我当然变了。

前世那个为了你生死相许的苏清婉已经死了。2去庄子的路上，绿萝忍不住问："小姐，

您真的不后悔吗？""后悔什么？"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出奇地好。

"后悔和太子殿下和离啊。"绿萝担心地说，"万一太子殿下真的娶了别人，

您就再也没机会了。""我本来就不想要机会。"我收回目光，"绿萝，

你觉得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吗？"绿萝想了想："太子殿下长得好看，身份尊贵，

对小姐也......""对我也什么？""也挺好的。"绿萝说得有些心虚。

我笑了："绿萝，你连自己都骗不了，还想骗我？"确实，萧景琛对我从来都不算好。

前世我嫁给他后，他三天两头往柳如烟那里跑，冷落我不说，还经常为了柳如烟跟我发脾气。

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柳如烟是白月光，所以他格外关注。现在想想，

应该是因为柳如烟背后的势力。柳如烟表面上是江南首富的女儿，

实际上她的母亲是前朝公主。萧景琛娶她，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至于我？

不过是苏家送上门的联姻工具罢了。马车在一个茶摊前停下，车夫说要喂马休息一下。

我下车活动活动，忽然听到隔壁桌的客人在议论什么。"听说太子殿下拒绝了柳家的婚事。

""真的假的？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太子殿下敢拒绝？""千真万确，我表哥在宫里当差，

亲眼看到太子殿下跪在御书房门口请罪呢。""这可有好戏看了。"我心中一动，

走过去问道："这位大哥，能详细说说吗？"那人看了我一眼，见我气质不凡，

立刻恭敬地说："姑娘，您是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啊，为了一个女人，连圣旨都敢违抗。

""什么女人？""苏家的大小姐，听说是太子殿下的侧妃，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那人压低声音，"太子殿下说什么也不愿意委屈她做侧妃，宁可违抗圣旨。

"我差点没笑出声。萧景琛还挺会给自己编故事的。"那皇上怎么说？"我继续问。

"皇上大怒，罚太子殿下禁足一个月，思过悔改。"那人摇头，"这下好了，

柳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什么？""您想啊，柳家花了多少心思才促成这门亲事，

现在被太子殿下这么一拒绝，颜面何存？"那人叹气，

"听说柳家大小姐已经气得卧床不起了。"我心中冷笑。柳如烟气得卧床不起？

我看是气得要杀人吧。前世她费尽心思嫁给萧景琛，就是为了报前朝覆灭之仇。

现在计划被打乱了，她能不急吗？"多谢大哥告知。"我转身要走。"姑娘等等。

"那人叫住我，"您长得跟传说中的苏家大小姐挺像的，

该不会......""大哥说笑了。"我笑着摇头，"我只是个普通商户的女儿。

"上了马车，绿萝兴奋地说："小姐，您听到了吗？太子殿下为了您违抗圣旨呢！

""我听到了。"我靠在车壁上，"绿萝，你觉得萧景琛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爱您啊！"绿萝理所当然地说。我摇头："如果他真的爱我，

当初就不会同意娶柳如烟。""那为什么？"绿萝不解。"因为他舍不得苏家的支持。

"我看着窗外，"萧景琛虽然是太子，但他的地位并不稳固。

二皇子萧景渊和三皇子萧景深都在觊觎太子之位。""所以？

""所以他不能失去苏家这个盟友。"我分析着，"娶了柳如烟，就要委屈我做侧妃，

苏家肯定不满。不娶柳如烟，又得罪了柳家背后的势力。""那太子殿下怎么办？

""他会想办法的。"我冷笑，"比如......栽赃陷害。"前世柳如烟进门后，

就一直在挑拨我和苏家的关系。先是说我恃宠而骄，不把她这个正妃放在眼里。

后是说我勾结外人，想要对付太子府。最后更是直接诬陷我害死了她的孩子。

萧景琛明知道是栽赃，却为了安柳如烟的心，亲手杀了我。这一世，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马车慢慢驶入庄子，这里环境清幽，远离京城的喧嚣。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小姐，咱们在这里住多久？"绿萝问。

"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我看着远山如黛，"或者......永远不回去也行。

"绿萝吓了一跳："小姐，您可不能这么想。您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呢。"前程？

前世的我也以为自己有前程，结果不是一样死得凄惨？这一世，我只想好好活着。

至于萧景琛和柳如烟，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什么人？

"我掀开车帘看去。只见一队黑衣骑士正朝这边奔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人骑在马上，面容英俊，气质冷峻，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看到我们的马车，勒住缰绳，

翻身下马。"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苏家的庄子吗？"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我心中一动，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正是。

"我从马车上下来，"敢问公子是？"那人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在下萧景渊，

特来拜访苏小姐。"萧景渊？二皇子？！我差点没稳住表情。前世我死的时候，

二皇子已经坐上了皇位。听说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是个典型的暴君。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二皇子殿下，民女苏清婉见过殿下。

"我福了福身。萧景渊摆手："苏小姐不必多礼。"他看着我，

眼神有些复杂："听说苏小姐和太子哥哥和离了？""是的。"我大方承认，

"殿下是来看笑话的吗？"萧景渊摇头："我是来提醒苏小姐的。""提醒我什么？

""小心柳如烟。"萧景渊压低声音，"她不是什么善茬。"我心中一震。

萧景渊怎么会知道柳如烟的真面目？"殿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试探着问。

萧景渊看着我，忽然笑了："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你出事。"这话一出，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前世的传言是真的。

二皇子萧景渊，曾经暗恋过我。3萧景渊没有在庄子里停留太久，

只是留下一句话："苏小姐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说完他就带着人走了，

只留下淡淡的檀香味道。绿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

二皇子殿下好像......对您有意思。""胡说什么。"我收回目光，

"他只是看不惯萧景琛罢了。"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前世我死后，

萧景渊确实很快就夺了萧景琛的太子之位。当时我还以为是偶然，现在看来，

他早就在布局了。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层关系。反正前世我已经死了，

这一世不如换个活法。晚上，我正在房间里看书，绿萝匆匆跑进来："小姐，

外面来了个老婆子，说是太子府的。"太子府？我放下书："让她进来。"很快，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被带了进来。我认识她，是太子府的管家嬷嬷。"苏小姐，

老奴给您请安了。"嬷嬷恭敬地行礼。"嬷嬷快请起。"我扶起她，"大老远的跑一趟，

辛苦了。""不辛苦不辛苦。"嬷嬷摆手，"老奴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来给苏小姐送东西的。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这是什么？"我没有接。"是太子殿下亲自选的首饰，

说是给苏小姐赔罪的。"嬷嬷小心翼翼地说，"太子殿下知道错了，求苏小姐原谅他。

"我看着那个锦盒，忍不住想笑。萧景琛这是想干什么？既然和离了，还送什么首饰？

"嬷嬷，你回去告诉太子殿下，我和他已经和离了，这些东西我不能收。"我推开锦盒，

"让他留着送给别人吧。"嬷嬷急了："苏小姐，太子殿下说了，如果您不收，

就让老奴跪在这里不走。""那你就跪着吧。"我淡淡地说，"反正我是不会收的。

"嬷嬷没想到我这么决绝，愣了一下才说："苏小姐，太子殿下还说了，

他已经彻底拒绝了柳家的亲事，以后再也不会提娶柳如烟的事情。""然后呢？"我看着她。

"太子殿下想请您回府，重新做他的正妃。"嬷嬷期待地看着我。正妃？我差点没笑出声。

萧景琛还真是会打算盘。娶不了柳如烟，就想重新把我哄回去？真当我是傻子吗？"嬷嬷，

你回去告诉太子殿下。"我站起身，"我苏清婉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太子府了。

""苏小姐......""而且，我劝太子殿下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柳家的报复吧。

"我看着嬷嬷，"柳如烟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嬷嬷脸色一变："苏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一下。"我挥手，"绿萝，送客。"嬷嬷还想说什么，

被绿萝拉着就往外走。等人走了，我重新坐下看书。不过心里却在想着萧景渊的话。

他让我小心柳如烟，说明他知道柳如烟的真正身份。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和他合作一下？

正想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我心中警觉，悄悄走到窗边。

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地行动。来了！我就知道柳如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前世她也是这样，表面上柔弱可怜，背地里却心狠手辣。我悄悄推开窗子，

只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说："记住，要做得干净点，不能留下痕迹。""知道了，大哥。

""苏清婉一死，太子殿下就没有理由拒绝小姐了。"果然是柳如烟派来的。我心中冷笑，

悄悄退回房间。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我从枕头下摸出一支信号弹，

这是萧景渊走的时候偷偷留给我的。他说有危险就放这个，他会第一时间赶来。

我本来以为用不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信号弹划破夜空，绽放出绚烂的烟火。

不到一刻钟，萧景渊就带着人冲进了庄子。"苏小姐！"他直接踢开我的房门，"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指着院子，"抓到几个不速之客。"萧景渊看向院子，

那几个黑衣人已经被他的人制住了。"审问一下，看看是谁派来的。"萧景渊对手下说。

"是！"很快，其中一个黑衣人就招了。"我们是柳家派来的，柳小姐说只要杀了苏清婉，

就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萧景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柳如烟还真是好手段。""殿下，

现在怎么办？"我问。"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景渊冷笑，"既然她想玩，

我就陪她玩玩。""什么意思？""明天你就知道了。"萧景渊看着我，"苏小姐，

今晚你还是跟我回府吧，这里不安全。"我摇头："不用，我在这里挺好的。

""可是......""殿下，我不想再卷入皇室的纷争中了。"我看着他，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萧景渊沉默了一会，点头："我明白了。"他转身要走，

忽然又回头："苏小姐，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说完他就走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我看着院子里的血迹，心中五味杂陈。这一世，

我真的能安安静静地过完吗？第二天一早，绿萝匆匆跑进来："小姐，出大事了！

""什么事？"我正在梳头。"柳小姐被人刺杀了！"绿萝脸色煞白，

"据说凶手还留下了字条，说是替苏小姐报仇的！"我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这个萧景渊，

还真是够狠的。不过这样也好，让柳如烟知道知道，我苏清婉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小姐，

您不担心吗？"绿萝着急地说，"万一太子殿下以为是您指使的......""他不敢。

"我重新拿起梳子，"因为他没有证据。"而且，萧景琛现在自身难保，

哪有功夫来找我的麻烦。果然，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来。柳家大怒，直接进宫告御状，

说太子府暗杀柳如烟。萧景琛百口莫辩，被皇上罚跪在宫门口。而柳如烟虽然没死，

但也伤得不轻，据说毁了容。这下好了，萧景琛就算想娶她，她也嫁不进门了。

毕竟太子妃的脸面还是很重要的。"小姐，您怎么知道太子殿下不敢找您麻烦？

"绿萝好奇地问。"因为现在的萧景琛，需要我们苏家的支持。"我放下梳子，

"如果这个时候再得罪我，苏家肯定会倒向别的皇子。""那我们支持哪个皇子呢？

"我想了想萧景渊昨晚的表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二皇子萧景渊。"绿萝震惊："小姐，

您要背叛太子殿下？""什么叫背叛？"我看着她，"我和他已经和离了，

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而且，与其跟着萧景琛一起沉船，不如早点选个明主。

萧景渊虽然心狠手辣，但至少不会背叛盟友。不像萧景琛，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连盟友都杀。

我写了一封信，让绿萝派人送到二皇子府。信里只有一句话："愿为殿下效力。"很快，

萧景渊就回了信。"有苏小姐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从这一刻起，

我就正式站在了萧景琛的对立面。前世的恩怨，这一世一笔一笔地算。4半个月后，

我回到了京城。不是因为想念繁华，而是因为接到了父亲的信。

信里说二皇子萧景渊正式向皇上提出联姻，想要娶我为正妃。这个消息如同平地一声雷，

整个京城都炸了。尤其是萧景琛，据说当场就吐了血。我坐在马车里，听着街头巷尾的议论，

心情复杂。"听说苏小姐和太子殿下和离才半个月，就要嫁给二皇子了。

""这女人还真是有手段，从太子侧妃直接升级成皇子正妃。

""人家本来就是丞相府的嫡女，配二皇子绰绰有余。""我倒觉得二皇子比太子靠谱，

起码不会三心二意。"我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太子府的方向。

萧景琛现在应该很后悔吧？当初要是不贪心，老老实实地对我好，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回到相府，父亲苏青山正在书房里踱步。看到我回来，

他立刻迎上来："清婉，你回来了！""父亲。"我行了个礼，"听说二皇子要娶我？

""是的。"苏青山脸上满是笑容，"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二皇子正妃，

比太子侧妃强多了！"我心中苦笑。如果父亲知道我前世的经历，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不过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父亲，我还没有答应。"我坐下，

"这么重要的事情，总要考虑清楚。"苏青山愣了："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二皇子文武双全，

人品也好，配你绰绰有余。"人品好？如果心狠手辣算人品好的话，那萧景渊确实人品很好。

"父亲，我想见见二皇子，单独谈谈。"我说。"这......"苏青山有些为难，

"男女授受不亲......""父亲，我都和太子和离过一次了，还在乎这些吗？

"我看着他，"而且，如果连面都见不到，我怎么知道适不适合嫁给他？"苏青山想了想，

点头："也对，我这就去安排。"当天晚上，萧景渊如约来到相府。他还是一身黑衣，

气质冷峻，不过眼神比之前温和了一些。"苏小姐。"他朝我行礼。"二皇子殿下。

"我回礼，"请坐。"我们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四周点着灯笼，倒有几分浪漫的意思。

"殿下忽然提出联姻，是因为需要苏家的支持吗？"我开门见山。萧景渊看着我，

沉默了一会才说："一半是，一半不是。""哪一半是，哪一半不是？

""需要苏家支持是真的。"萧景渊坦诚地说，"但我想娶你，也是真的。

"他的目光很真诚，不像是在撒谎。"殿下为什么想娶我？"我继续问，

"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萧景渊摇头："不是因为外貌，

是因为......"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是因为什么？"我催促。

"是因为我欣赏你的智慧和勇气。"萧景渊看着我，"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果断和太子和离，

又能够在危险中保持冷静，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我心中一动。

看来萧景渊对我的了解比我想象的深。"殿下，如果我嫁给您，您能保证什么？"我问。

"我可以保证，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萧景渊认真地说，"也绝不会娶侧妃。

"不娶侧妃？这个承诺倒是挺有诱惑力的。前世我最痛苦的就是看着萧景琛宠爱别的女人。

"还有呢？"我继续问。"如果你愿意，可以参与我的政事。"萧景渊说，

"我需要一个能够和我并肩作战的妻子，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花瓶。

"这话说得我有些心动。前世我因为太过专注于争宠，忽略了很多事情。这一世，

我确实想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殿下，我可以考虑和您联姻。"我看着他，

"但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您帮我报仇。"我的语气变得冷冽，

"报柳如烟和萧景琛的仇。"萧景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这个以后再说。"我不想解释太多，"您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帮我？

"萧景渊沉思了一会，点头："我愿意。""好。"我站起身，"那就这么定了。

"萧景渊也站起来："苏小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走后，绿萝悄悄跑过来："小姐，

您真的要嫁给二皇子？""真的。"我看着萧景渊离去的方向，"这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比嫁给萧景琛强多了。第二天，苏家正式回复二皇子府，同意这门亲事。消息传出，

整个京城又是一片哗然。而最激动的，当然是萧景琛。据说他听到消息后，

直接冲到了相府门口。"苏清婉！你给我出来！"萧景琛在大门外大声嚷嚷。

我在房间里听着，忍不住想笑。这个萧景琛，还真是沉不住气。"小姐，

太子殿下在外面闹呢。"绿萝担心地说，"要不要让门房把他赶走？""不用。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很快，

萧景琛就气冲冲地闯进了我的院子。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看起来像要杀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