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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喜床惊魂我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红。红帐,红烛,红被褥。

剧烈的头痛像有锥子在凿,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疯狂地涌进我的脑子。

我不是在宿舍赶论文吗?

赐婚……长公主姬梵音……监国……哑巴……冷面……羞辱……毒打……乱棍打死……完了!

我浑身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心脏跳得像要炸开。我竟然穿成了这个马上就要死的恶毒男配!

原主这个蠢货,就因为嫉妒新娘子长公主权力大,在新婚夜就打算给对方下马威,

结果彻底得罪了这位权倾朝野的活阎王,一年后就被她找个由头乱棍打死了!

我现在就在新婚夜!我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身边,端坐着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

即使盖着红盖头,也能感受到那股子冰碴子一样的气场。她就是姬梵音。

那个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生死的长公主。因为她小时候亲眼看见爹娘被烧死,自己受了刺激,

从此再也没说过话。可越是不说话,手段就越狠辣,连皇帝都让她三分。

原主记忆里关于她下令处决人的画面血淋淋的。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怎么办?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跑到哪儿去?按照原情节走?死路一条!我死死咬着牙,

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慌,绝对不能慌。一定有办法活下去。原主作死,

是因为又蠢又坏。我不一样啊!我知道情节,我知道她多可怕,我也知道她未来的敌人是谁。

硬碰硬是找死。讨好卖乖?她这种人物,什么没见过,肯定觉得虚伪。对了……贤惠!

古往今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位高权重,身边都是勾心斗角,

说不定缺的就是一份真心实意的……照顾?对!我就反其道而行,不做恶毒男配,

我要做古今第一贤夫!把她伺候舒服了,让她觉得留着我比杀了我有用,我才能活!

这个念头一起,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可这第一步,该怎么迈?原主这时候,

应该已经摔门出去,找狐朋狗友喝酒宣泄不满了。我却还傻坐在床上。

旁边的姬梵音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但我知道,她在等。等我的反应。

这红烛高照的新房,安静得可怕,每一秒都像在凌迟我的神经。

“咕噜噜——”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从白天折腾到现在,粒米未进,

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我感觉到姬梵音的身体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机会!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丝刻意的温和。“公主,”我开口,

嗓子因为紧张有点干哑,“您……您饿不饿?折腾一天了,要不要……用些点心?

”没有回应。盖头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我硬着头皮,慢慢站起身。腿有点软,

但我强撑着。桌上摆着合卺酒和几碟精致的糕点。

我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碟看起来最软糯的桂花糕,走到床边。“这桂花糕看着不错,

您……先垫垫?”我试探着,将碟子往前递了递。我的手在微微发抖。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就在我以为她绝不会理会,心沉到谷底时——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从大红袖口中伸了出来,轻轻拈起了一块糕点。她没有掀开盖头,只是隔着盖头,

小口地吃了起来。她吃了!她居然接了我递过去的东西!巨大的狂喜冲上我的头顶,

让我一阵眩晕。有门儿!这条路可行!我强压住激动,不敢表露太多,默默退到一边,

垂手站着,像个最恭顺的仆人。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公主府就是龙潭虎穴,原主留下的烂摊子一堆,下人肯定也都看不起我。我得尽快立住脚。

首先,得把这府里的情况摸清楚。尤其是……账本。原主记忆里,公主府的内务好像挺乱的,

几个管事嬷嬷仗着是老人,中饱私囊。如果我能把这块理顺了,帮公主省了钱,办了事,

岂不是大功一件?对,明天就开始查账!还有,我记得情节里提过,姬梵音因为那场火灾,

肺部受过损伤,每到秋冬容易咳嗽。我得想办法弄点润肺的食谱……我正想得出神。

姬梵音已经吃完了那块糕点,用旁边备好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

她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她缓缓地,自己抬手,掀开了那个大红盖头。

一张脸露了出来。没有想象中的狰狞或刻薄。那是一张极其清丽,却也极其冰冷的脸。

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色很淡。一双眼睛尤其特别,

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玉,看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洞察一切的锐利和疏离。

她静静地看着我。我被看得头皮发麻,赶紧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心跳如鼓。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满意我刚才的表现?还是……在审视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极轻微的一声响动。抬头看去,她已经站起身,走向梳妆台,

开始自行拆卸头上繁重的凤冠首饰。她不需要我帮忙。甚至,可能厌恶我的触碰。

我识趣地没有上前,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熟练地卸下钗环,露出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然后,

她走到床边,和衣躺在了最里侧,背对着我。意思很明显:这张床,一人一半,

井水不犯河水。我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落。但活命的喜悦立刻冲淡了这一切。

我吹灭了大部分蜡烛,只留远处一盏昏暗的灯盏。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床的最外侧躺下。

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放轻了。身边传来极淡的、清冷的香气,像是雪后的梅花。

这就是我以后要“服务”的老板了。一个美丽,强大,却内心布满创伤的女人。活下去。

我对着黑暗,再次坚定地告诉自己。沈止惑,你一定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从明天起,

卷起来!2:贤夫初卷天还没亮透,我就醒了。或者说,我根本没怎么睡。

身边躺着个能决定我生死的人,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

看了眼背对着我的姬梵音,她呼吸平稳,似乎还在睡。我必须行动起来。生存的第一步,

从讨好“老板”的胃开始。我凭着记忆摸到小厨房。下人们都还没起,灶台冷冰冰的。

我找到一些银耳、红枣和***,赶紧生火,折腾了半天,

总算熬上了一锅黏糊糊的***银耳羹。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我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回到新房外,天色已经微亮。几个丫鬟婆子聚在廊下,探头探脑,看见我出来,眼神躲闪,

带着明显的轻视和好奇。她们肯定在议论,昨晚世子怎么没被公主赶出来。我没理会她们。

原主名声太差,指望别人一下子改变看法是不可能的。我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银耳羹,

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姬梵音已经醒了,正坐在梳妆台前,

一个面容严肃的老嬷嬷在给她梳头。她从镜子里看到我,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我端着碗,

尽量显得恭敬,走到她身边。“公主,早上寒气重,我用小厨房熬了点银耳羹,您润润喉。

”那老嬷嬷瞥了我一眼,眼神像刀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她是姬梵音的奶嬷嬷,姓孙,

府里人都怕她,原主也怵她三分。姬梵音没说话,也没动。我心里打鼓,

但还是硬着头皮把碗往前又递了递。孙嬷嬷冷哼一声:“世子爷金贵,

这些粗活让下人做就是了,别脏了您的手。”这话刺耳得很。我压下火气,

陪着笑:“嬷嬷说的是,但这是我一点心意。”就在这时,姬梵音微微侧过头,

目光落在那碗羹上。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碰了碰碗壁,试了试温度。然后,她接了过去,

用小勺慢慢喝了起来。孙嬷嬷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有用!

这招有用!等她喝完,我赶紧递上干净的帕子。她擦了擦嘴,依旧沉默。敬茶的时候到了。

按照规矩,我得给姬梵音敬茶。我跪得干脆利落,双手把茶盏举过头顶。“公主请用茶。

”这次她没犹豫,接过去喝了一口。孙嬷嬷和其他下人的眼神更复杂了。

他们大概没见过这么“乖顺”的世子。敬茶完毕,姬梵音要去书房处理公务。她前脚刚走,

孙嬷嬷后脚就拦住了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世子爷,公主府有公主府的规矩。

您既然嫁……咳,住进来了,这内院的事务,老奴也该跟您禀报禀报。”我知道,

找茬的来了。她是要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道谁才是这内院真正的主子。“嬷嬷请讲。

”我态度很好。她把我带到账房,扔给我一大摞账本。“这是府里近三个月的用度开支,

世子爷闲着也是闲着,不妨看看,也好熟悉熟悉。”那账本堆得像小山,字迹潦草,

条目混乱。摆明了是想用这些琐事烦我,或者等我出错好看笑话。要是原主,

肯定早就掀桌子走人了。但我没有。我反而坐下来,一本正经地翻看起来。这一看,

问题还真不少。采买的物价虚高,很多开销不清不楚,几个管事嬷嬷的名字反复出现,

支取的钱款数额很大。我心中冷笑,这是把我当冤大头了?我没当场发作。

我把所有有疑问的地方都用小纸条记下来,贴在上面。

然后我找来府里所有管事嬷嬷和大小丫鬟,就在院子里开会。那些人站得松松垮垮,

交头接耳,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拿起一本账本,直接点名:“张嬷嬷,

上个月采买胭脂水粉,支了五十两银子,买的什么牌子?可有单据?”那张嬷嬷一愣,

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我又问李嬷嬷:“厨房采买鸡蛋,市价一文钱一个,账上记的是两文,

怎么回事?”李嬷嬷脸一白,强辩道:“如今……如今物价涨了!”我不急不恼,

把有问题的账目一条条念出来,每一条都问得清清楚楚。她们开始还狡辩,

后来在我冷静的追问下,漏洞百出,额头上都冒了汗。院子里安静下来,再没人敢小声说话。

我看着她们,说:“从今天起,内院的规矩改一改。所有采买,必须至少两家报价,

收货要核对清楚,签字画押。每月支出,提前报计划,超支的部分,自己掏腰包补上。

做得好,月底有赏钱;做得不好,或者中饱私囊,直接撵出府去!

”我宣布了一套简单的考核办法,干得好能多拿钱,干不好就滚蛋。下人们面面相觑,

有些人脸上露出不忿,但更多人,尤其是那些平时被欺负的小丫鬟,眼睛里有了光。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泡在账房和内务里。我重新规划了人员分工,明确了职责。

一开始确实有阻力,特别是孙嬷嬷和她那几个亲信,明里暗里使绊子。

但我抓住一次她们克扣丫鬟月钱的事,毫不留情地当众处罚了两个带头的老婆子,打了板子,

扣了月钱。孙嬷嬷跑来求情,我直接怼回去:“嬷嬷要是觉得我管得不对,

可以去向公主禀报。”她气得脸色铁青,但不敢真去找姬梵音。毕竟她手下的人确实不干净。

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几件事后,府里的风气明显好了很多。办事效率高了,

下人们看到我也知道恭敬地行礼了。虽然我知道很多人心里还是不服,

但至少表面功夫做到了。我还坚持每天给姬梵音送不同的汤水点心,有时是润肺的梨汤,

有时是安神的枣茶。她每次都不说话,但都会接过去,偶尔会喝完。有一次,

我端着一碗刚炖好的川贝枇杷膏送到书房门口,看见她正轻轻咳嗽。我赶紧把碗递过去。

她看了我一眼,接过去,慢慢喝了下去。那天下午,

我发现书房外面那张平时不准人靠近的软榻,被收拾了出来。孙嬷嬷不情不愿地告诉我,

公主吩咐,以后世子可以在外间候着。我知道,这是我“内卷”初步见效了。我离活下去,

又近了一小步。但我也清楚,这府里的明枪易躲,外面的暗箭才更难防。孙嬷嬷她们,

绝不会就这么算了。3:锋芒初露府里的日子刚顺当没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这天下午,

我正在核对这个月的柴炭用量,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马蹄声和甲胄碰撞的声音。

一个门房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煞白:“世……世子爷!不好了!萧……萧大将军来了!

带着兵,直往府里闯!”萧独辙?我心里咯噔一下。原主记忆里,

这个萧独辙是姬梵音的头号狂热追求者,手握重兵,性格霸道。

他一直认为是我(原主)抢了他的位置,对我恨之入骨。他这时候跑来,肯定没好事。

我放下账本,定了定神,往外走。刚到前院,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盔甲的男人,

带着一队亲兵,像铁塔一样杵在院子中央。他面容粗犷,眼神锐利得像鹰,扫过我时,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哟,这不是安国公世子吗?”萧独辙嗓门很大,带着讽刺,

“怎么,不在外面斗鸡走狗,倒学会窝在后宅拨算盘珠子了?”他身后的士兵发出一阵哄笑。

我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平静地说:“萧将军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指教?

”萧独辙嗤笑一声,大步往里走,“本将军是来拜见长公主殿下!向你汇报军务?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根本不理我,径直就要往书房方向冲。孙嬷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一脸谄媚地想引路。这架势,分明是没把我这个驸马放在眼里,故意来打我的脸,

也是在试探姬梵音的态度。我不能退。退一步,以后在这府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我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萧将军,公主正在处理公务,不便打扰。若有军务,

可按规矩递牌子等候召见。”萧独辙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眼神凶狠:“沈止惑,

给你脸了是吧?滚开!否则,别怪本将军的刀不长眼!”他手按在了刀柄上,杀气腾腾。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心跳得厉害,但我知道此刻绝不能怂。“这里是长公主府,

不是你的军营!擅闯内院,惊扰公主,萧将军,你担待得起吗?”“你!”萧独辙勃然大怒,

猛地拔出半截佩刀,寒光刺眼。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姬梵音走了出来。她依旧是一身素衣,面无表情,但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来,

整个院子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萧独辙立刻收了刀,

换上恭敬(甚至带着一丝狂热)的表情,抱拳行礼:“末将萧独辙,参见公主殿下!

刚剿匪归来,特来向殿下复命!”姬梵音没看他,目光先落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才转向萧独辙。萧独辙赶紧说:“殿下,此人……”他指着我,“粗鄙无能,

留在府中只会碍您的眼!末将一片忠心,恳请殿下……”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想撺掇姬梵音把我赶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姬梵音。她会怎么做?

会顺着萧独辙的意思吗?姬梵音抬起手,打断了萧独辙的话。她看向身旁的贴身侍女云袖。

云袖立刻上前一步,清晰地说道:“将军慎言。驸马近日打理府务,井井有条,

公主甚为满意。公主说,府内之事,不劳将军费心。将军既有军务,便去前厅等候吧。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了院子里。萧独辙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变成了难以置信和羞愤。

他大概万万没想到,姬梵音会当众维护我!孙嬷嬷和其他下人也都惊呆了,看看我,

又看看姬梵音,眼神全变了。我更是愣住了,一股巨大的狂喜和暖流冲遍全身!她维护我!

她竟然公开维护我!这比我打理好一百件内务都管用!这是在明确告诉所有人,我沈止惑,

是她姬梵音罩着的人!萧独辙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响。他死死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毒蛇,充满了怨恨。但他不敢违抗姬梵音,只能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末将……遵命!”然后,他带着一肚子火气,

灰溜溜地跟着云袖去了前厅。一场风波,就这么被姬梵音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院子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彻底不一样了。之前的轻视和观望,变成了真正的敬畏。连孙嬷嬷,

都低着头,不敢再与我对视。我走到姬梵音面前,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礼:“多谢公主。

”她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示,转身回了书房。但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晚上,

我照例送去安神汤。这次,云袖接过汤碗时,低声对我说了一句:“驸马爷,

公主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我明白,这是姬梵音默许的进一步信号。萧独辙吃了瘪,

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和那个户部尚书谢弄权勾结在一起,后面肯定还有更阴险的招数。

但我不怕了。因为我知道,我的背后,有姬梵音。虽然她依旧沉默,

但她用行动给了我最大的支持。我得更努力才行,不能给她丢脸。不仅要管好内院,

还得想办法,能在外面的风雨来时,帮上她的忙。活下去的目标没变,但现在,

好像又多了一点别的什么。4:***之祸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大祸就临头了。那天早上,

我刚把新拟定的下人轮休章程看完,府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

夹杂着甲胄碰撞和呵斥。门房连滚带爬冲进来,面无人色:“驸马爷!不好了!

刑部……刑部来人了!说……说要拿您!”我心里猛地一沉,立刻想到萧独辙和谢弄权。

他们果然动手了!没等我反应,一群穿着刑部官服、腰佩钢刀的衙役已经闯进院子,

为首的是个面色冷硬的官员。孙嬷嬷跟在后面,脸上掩饰不住一丝幸灾乐祸。“沈止惑!

”那官员亮出一张拘票,声音冰冷,“你涉嫌泄露今科春闱考题,人赃并获!

跟我们走一趟吧!”科举舞弊?!这罪名太大了!是要杀头的!我脑子嗡的一声,

血都凉了半截。原主是个纨绔,但也没胆子碰科举!这绝对是栽赃陷害!“大人!冤枉!

”我急忙辩解,“我从未接触过科考事宜,何来泄题一说?”“冤枉?”官员冷笑一声,

一挥手,“搜!”衙役如狼似虎地冲进我的书房和卧室,翻箱倒柜。我心里又急又怒,

却无力阻止。很快,一个衙役捧着一个木匣子跑出来:“大人!找到了!”匣子打开,

里面是几封书信和一份写满字的纸张。官员拿起那张纸,抖开,大声念道:“今科策论要点,

需谨记……”下面的内容,赫然与外面流传的泄题版本一模一样!而那几封信,

笔迹模仿得极像我的,内容是与某个考生“交易”考题!“赃物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官员厉声喝道。我浑身发冷。这陷害做得太周全了!人证(那些信),物证(考题)俱全!

我百口莫辩!“这是栽赃!有人要害我!”我试图挣扎,两个衙役立刻上前扭住我的胳膊,

力道大得让我骨头疼。“带走!”官员毫不留情。我被粗暴地押着往外走。路过内院时,

我看到下人们惊恐地躲在一旁,孙嬷嬷嘴角那抹冷笑更明显了。云袖站在书房门口,

脸色焦急,想上前又不敢。“我要见公主!”我冲着书房方向大喊。现在只有姬梵音能救我!

“公主殿下岂是你这等罪囚想见就能见的?”官员呵斥道,推搡着我继续走。

就在我被推出二门的那一刻,书房的门开了。姬梵音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

冷冷地看着这边。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奋力喊道:“公主!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

”姬梵音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又扫过那个官员和衙役,最后定格在那份“证据”上。

她的眼神依旧没什么波动,但我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收紧了一下。

那官员见到姬梵音,态度恭敬了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殿下,此案证据确凿,

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姬梵音抬起手,阻止他说下去。她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考量,但唯独没有我期盼的立刻出手相救。

她只是对那官员微微点了下头。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她不管我吗?

是因为证据太确凿,连她也觉得是我做的?还是……她不想为了我这个“赘婿”,

去得罪刑部和背后的萧独辙、谢弄权?巨大的失望和恐惧淹没了我。衙役不再耽搁,

粗暴地将我押出了公主府,塞进了一辆漆黑的囚车。囚车颠簸着驶向刑部大牢。

街上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传入耳朵。“看!那就是长公主的驸马!居然舞弊!

”“呸!丢人现眼!”“肯定是仗着公主的势胡作非为!”“长公主这次可被连累惨了!

”我靠在冰冷的木栏上,心乱如麻。完了吗?就这么完了?我好不容易才在公主府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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