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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绝境求生柴房里的霉味混杂着尘土气息,呛得苏芷柔一阵轻咳,

喉间那股被强行灌下的异样灼热却更加鲜明地翻涌起来。她缩在冰冷的草堆里,手脚发软,

那点微末的挣扎只换来绳索更深的勒痕。绝望像冰水,一点点浸透四肢百骸。父亲获罪,

家道中落,不过顷刻之间。而后便是被掳,

被喂下那杯名为“秘药”、实为虎狼之合欢散的毒酒。

那些歹人龌龊的笑语犹在耳边——“等药力发作,送去软玉温香阁,

让几个粗野汉子给她开***,看这昔日的尚书千金还怎么清高!

”软玉温香阁……那是京城最肮脏的销金窟。苏芷柔闭上眼,长睫剧烈颤抖,

不敢想象那般境地。不能坐以待毙!她强迫自己冷静,盈满水光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中逡巡。

墙角,几块垒砌的砖石松动,赫然露出一个不小的破洞!或许是野狗刨的,或许是年久失修,

此刻却成了唯一的生机。求生的本能压过了药力带来的虚软,她艰难地挪动被缚的身躯,

用尽力气磨蹭着粗糙的砖石边缘,细嫩的手腕瞬间被磨破,鲜血混着尘土,黏腻不堪,

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拼命地向外挣扎。终于,在那股邪火快要吞噬理智前,她挣脱了束缚,

从那个狭窄的洞口跌爬出去。外面是条僻静的后巷,夕阳余晖刺得她眼睛生疼。她踉跄着,

几乎是凭着本能朝巷口有车马声的方向扑去。一辆玄色马车正缓缓驶过,车壁简洁,

却透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肃杀与威严。那是……将军府的车驾!苏芷柔的心跳骤停了一瞬,

随即以更疯狂的节奏擂动起来。裴献卿!怎么会是他?昔日画面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

桃花树下,少年将军眉眼炽热,将一枚家传的玉佩塞入她手中:“柔儿,等我这次凯旋,

便向陛下请旨赐婚。” 可她呢?彼时她心高气傲,嫌他武夫粗鲁,

更因父亲属意三皇子一派,与拥护太子的裴家立场相左,她当着众多闺秀的面,

冷笑着将那玉佩掷还给他:“裴将军请自重,我苏芷柔便是终身不嫁,

也高攀不起您这般的英雄。”话语如刀,她记得他当时骤然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薄唇。如今,

她衣衫褴褛,身中***,狼狈如丧家之犬,却要求到他面前……羞耻和药效的双重煎熬,

让她几乎晕厥。但追兵的脚步声已隐约可闻。苏芷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到马车前。

2 情迷将军车夫厉声呵斥,马儿受惊扬起前蹄。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掀开,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那双曾映着星火看她的眼眸,

此刻沉寂如寒潭,深不见底,带着久经沙场的冷厉和审视。时间仿佛凝固。

裴献卿看着这个突然闯入视线的女人,发髻散乱,裙衫污损,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双总是盛着骄矜或冷淡的杏眼里,此刻水光潋滟,

全是惊惶和……一种他陌生的、勾人的媚意。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苏芷柔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浑身发颤,药力如蚁噬骨,

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那抹阳刚的气息。她跌跌撞撞,几乎是爬上了马车,

在那有限的车厢空间里,不顾一切地抓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冰凉,

与她滚烫的肌肤形成骇人对比。“裴…裴献卿……” 声音破碎,带着哭腔,

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一下,砸在他古铜色的手背上,溅开一小片湿痕,

“求你…救救我…一次就好……”裴献卿的手背被那滴泪烫得一缩。他垂眸,

看着手背上的湿痕,又抬眼看向她死死攥住自己手指的纤纤玉指,因为用力,指甲泛着白。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声,带着蚀骨的嘲讽:“苏小姐。”三个字,冰冷刺骨。

“当年退还信物、誓言永不相见时,是何等决绝。如今这般投怀送抱,

” 他目光扫过她凌乱的衣襟,那里起伏得厉害,“又是唱的哪一出?”苏芷柔羞愤欲死,

可体内的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尽。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恨意和讥诮,

她知道他没有义务救她,甚至可能乐见她沦落至此。可是……除了他,她还能求谁?

谁又敢从那些明显有备而来的歹人手中救下她?“我…我被下了药……” 她哽咽着,

意识开始模糊,只知道抓住这根唯一的浮木,身体不受控制地依偎过去,

滚烫的脸颊贴向他微凉的胸膛,“好热……难受……”裴献卿的身体骤然绷紧。

少女柔软的身躯紧密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那惊人的热度和曼妙的曲线。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混合着草屑尘土的气息,还有一种……诡异的甜香,

正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息。是合欢散!而且是药性极烈的那种!

他眼底瞬间翻涌起骇人的风暴。是谁?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一个官家小姐!

纵然她苏家获罪,她也罪不至此!感受到她的颤抖和贴近,听着她无意识的、猫儿般的呜咽,

裴献卿搁在膝上的另一只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手边小几上的茶杯被他无意中扫落,

“啪”一声脆响,碎裂在地。车外的亲卫低喝:“将军?”“……无事。” 他声音沙哑,

带着压抑的怒火,不知是针对下药之人,还是针对此刻心旌摇曳的自己。他试图推开她,

语气更冷:“苏小姐,请自重!你这般模样,本将军若是碰了你,与那些宵小何异?

”然而苏芷柔此刻已被药性完全主宰,理智全无。她只觉靠近他方能缓解那蚀骨的空虚无助,

小手胡乱地摸索,竟一把扯住了他腰间象征身份的玄色螭纹腰封。

“帮帮我……献卿哥哥……” 她仰起脸,泪眼婆娑,红唇微肿,吐气如兰,

带着致命的诱惑。这一声久违的、带着哭音的“献卿哥哥”,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裴献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看着她涣散的瞳孔,潮红的脸颊,

以及那不顾一切缠绕上来的姿态,所有冰冷的伪装、积压的怨愤,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终究……狠不下心肠。尤其是在她如此脆弱,如此需要他的时候。裴献卿猛地吸了一口气,

眼中最后一丝挣扎被一种暗沉的、近乎凶狠的决绝取代。他反手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将几乎滑落的人牢牢箍进怀里,对着车外沉声命令,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加速!回府!闭门谢客,任何人不见!”“是!

”马车骤然加速,颠簸之中,苏芷柔愈发难耐地在他怀中扭动。3 日夜缠绵裴献卿低头,

看着怀中全然依赖的娇颜,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媚眼如丝,他喉结滚动,猛地俯身,

将她打横抱起,稳稳护在胸前,用披风将她严实裹住,隔绝了外界一切。回到将军府,

他径直抱着她穿过庭院,踏入主院“凛霄院”的内室。砰的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踹上,

反手落锁。他将她放在自己那张宽大坚硬的紫檀木卧榻上。苏芷柔一沾床榻,

便如溺水之人抓到浮木,又缠了上来,藕臂勾住他的脖颈,

滚烫的唇胡乱印在他的下颌、喉结上。裴献卿呼吸粗重,额角青筋隐现。

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固定在头顶,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

灼热的目光一寸寸掠过她意乱情迷的脸庞。“苏芷柔,”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狠厉,“你看清楚了,我是谁?”苏芷柔迷蒙地望着他,

喃喃道:“献卿……哥哥……”“好!” 裴献卿眼底最后一点理智的堤坝彻底崩塌,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俯身压了下去,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意味:“一次?苏芷柔,你中的是世间最烈的‘春风度’,一次岂够?

”“这毒,既缠上了我,便需得七日七夜,方能除尽余毒!”话音未落,

炽热的吻已封缄了所有未尽之语,也吞噬了夜色的最后一丝清明。衣衫碎裂声,压抑的呜咽,

粗重的喘息,交织成一曲暧昧至极的乐章,在这将军府最深处的寝室内,激烈地奏响。窗外,

月华如水,悄然漫过窗棂,羞怯地窥探着这一室骤然升腾的烈焰。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窗棂,

在铺着暗纹锦被的卧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芷柔是在一阵强烈的酸软和陌生的触感中醒来的。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

每一寸筋骨都叫嚣着不适,可偏偏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餍足感。她茫然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玄色帐顶,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男性气息,

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甜香。

药、逃脱、撞见裴献卿的马车、她不顾廉耻的哀求、还有后来……那炙热到令人窒息的纠缠。

“轰”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苏芷柔的脸颊烫得惊人。她猛地想坐起身,

却牵动了某处的酸胀,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轻嘶出声。这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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