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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像有无数只淬了火的蚂蚁,在啃食我的经脉。合欢宗的独门禁术“同心蛊”,发作起来,

就是要人命。我蜷缩在破庙的草堆里,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纱衣,身体一时滚烫如火,

一时又寒冷如冰。师父那个老妖婆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惊鸿,记住,三个月内,

你若找不到一个“纯阳鼎”,吸***的修为来压制蛊毒,你就会和我那些死去的徒儿一样,

化为一滩脓血。”如今,已经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知道,

我快撑不住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荒山破庙里时,一阵极淡,却又无比精纯的药香,

随风飘了进来。我猛地睁开眼,像沙漠里濒死的旅人,嗅到了水源的味道。

这股味道……是极品灵药!不,比灵药更诱人,这是一个移动的,活生生的“纯阳鼎”!

而且,是绝品!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循着香味爬出破庙。月光下,不远处的溪边,

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墨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着,侧脸对着我,

轮廓分明,宛如神工雕琢。他似乎受了伤,正在调息,周身散发出的,

正是那股能救我命的纯阳气息。找到了。我的“解药”。我从地上爬起来,

整理了一下被冷汗濡湿的衣衫,又从怀里摸出一瓶合欢宗秘制的“醉仙软”。脸上,

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一步一步,摇摇欲坠地,朝他走去。

“公子……”我的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小女子……与家人走散,

崴了脚,可否……讨碗水喝?”男人闻声,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冷,

淡漠,像是高悬于九天的寒月,不染一丝凡尘。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惊艳,没有欲望,

只有一片……空无。仿佛,我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株野草。有那么一瞬间,

我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很快,求生的本能,就压倒了一切。我不管了。今天,

就算是神仙下凡,我也要把他当成炉鼎给采了!男人看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

声音清冽如泉:“姑娘请自便。”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调息。好机会!我心中一喜,

走到他身边,故作无力地“哎呀”一声,整个人,就朝他怀里倒去。鼻尖,

萦绕着他身上清冷的竹香,和他那致命的纯阳气息。我的手,不着痕迹地,

在他腰间的穴位上,轻轻一拂。“醉仙软”的药粉,无色无味,瞬间就渗入了他的皮肤。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低头看着我。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

有了一丝波澜。是……疑惑?“姑娘……”“公子,我头好晕……”我趴在他怀里,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药效,

上来了。很好。我抬起头,手指,轻轻地,抚上他的嘴唇。“公子,

你好香啊……”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看着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知道,

时机到了。我低下头,吻住了他。合欢宗的采补之术,最是霸道。唇齿相接的瞬间,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精纯的,磅礴的阳气,正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

涌入我的四肢百骸。我体内的“同心蛊”,像是遇到了天敌,开始节节败退。

那种被烈火焚烧的痛苦,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所取代。我像一个贪婪的饕餮,疯狂地,

汲取着他的力量。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感觉到他体内的气息,已经从一片***,

变成了一条干涸的小溪。我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男人软软地倒了下去,脸色苍白如纸,

气息微弱,像是随时都会死去。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愧疚。修罗道场,弱肉强食。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算他命大。我站起身,

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体内的蛊毒,已经被彻底压制住了。不仅如此,我还因祸得福,

修为,也精进了一大截。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我吸干了修为的男人。不得不说,

他长得,是真好看。就算此刻狼狈不堪,也难掩那一身风华。可惜了。从今往后,

不过是个废人罢了。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了两步,我又停了下来。

我从他身上,解下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就当是,这次“疗伤”的报酬吧。做完这一切,

我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我没有看到,在我转身之后,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我消失的方向,那双原本清冷如月的眸子里,此刻,

却翻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浓烈的,近乎疯狂的情绪。2自由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解决了蛊毒这个心腹大患,我夜惊鸿,终于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那个变态师父,

休想再控制我!我拿着从那个倒霉蛋男人身上顺来的玉佩,在城里最大的当铺,

换了一大笔钱。然后,我买了一座小院,几身漂亮衣服,开始了我梦寐以求的,

混吃等死的咸鱼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听听曲儿,逛逛街,

调戏调戏路边的小书生。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这天,我又在“醉风楼”里,听着小曲儿,

喝着小酒。邻桌的几个江湖人士,正在高谈阔论。“听说了吗?天玄宗的顾仙君,

走火入魔了!”“什么?顾仙君?哪个顾仙君?”“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个号称正道第一人,

光风霁月的顾寒昭,顾仙君啊!”我的手,顿了一下。顾寒昭?这个名字,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哦,想起来了。师父那个老妖婆,曾经不止一次地警告过我们,

出门在外,宁可惹阎王,不可惹顾寒-昭。说那个男人,是天玄宗千年不遇的奇才,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化神期的大能。为人,更是古板严苛,嫉恶如仇。

死在他手里的魔教中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我们合欢宗的,头号天敌。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怎么会走火入魔?我来了兴趣,支起耳朵,继续听。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说说!”“据说啊,是一个月前,顾仙君在闭关冲击大乘期的时候,

不知被哪个妖女钻了空子,破了功体,修为尽失!天玄宗发现的时候,

仙君已经……已经气若游丝了。”“我的天!哪个妖女,胆子这么大?”“谁知道呢?

天玄宗把消息封锁了。不过,我听说,顾仙君醒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是清冷出尘,

现在是……阴郁狠戾。前几天,还亲手废了自己一个犯错的师弟。手段,残忍得很呐!

”“啧啧啧,可惜了,一代天骄,就这么毁了。”我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

却“咯噔”一下。一个月前……修为尽失……妖女……不会……这么巧吧?我下意识地,

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个溪边的男人,虽然穿着布衣,但那一身的气度,确实不像普通人。

难道,我那天采的,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而是……正道魁首,顾寒昭?这个念头一出来,

我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不会吧?我的运气,不会这么“好”吧?我安慰自己,

一定是我想多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对,一定是巧合。然而,接下来的几天,

关于顾寒-昭的传闻,越来越多。有人说,他叛出了天玄宗,不知所踪。有人说,

看到他在追杀一个魔教妖女,状若疯魔。还有人说,他的眼睛,变成了赤红色,

像是……入了魔。我听得,心惊肉跳。我开始,有点坐不住了。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我得赶紧跑路。万一,那个倒霉蛋,真的是顾寒-昭。以他现在这种六亲不认的状态,

要是找到我,我岂不是死定了?我当机立断,收拾了金银细软,连夜,就准备出城。然而,

我还是,晚了一步。当我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我,

站在月光下。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墨发披散,身形,比一个月前,还要清瘦。

但那股子清冷的气息,我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吧……我悄悄地,想从旁边溜走。“站住。”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再也,迈不开一步。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男人,

也缓缓地,转了过来。月光,照亮了他的脸。还是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只是,此刻,

那张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神明般悲悯的空无。取而代DE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疯狂的,偏执的,占有。他的眼睛……真的是,赤红色的。像地狱里,燃烧的业火。

“夜、惊、鸿。”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念出了我的名字。然后,他笑了。嘴角,

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采了我的纯阳功体,就想跑?”“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3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真的是他。我居然,真的把正道魁首,

当成炉鼎给采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疯狂,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两条腿,

已经开始打软。跑!这是我唯一的念头!我猛地转身,提起十成的功力,就想御风而逃。

然而,我刚跃起,一股强大的,不容抗拒的吸力,就从我身后传来。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

倒飞了回去。下一秒,我的脖子,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是顾寒-昭。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我身后。他的速度,快得,我根本看不清。

“咳……咳……”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放……放开我……”他看着我,

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的情绪。“放开你?”他笑了,声音,沙哑得,

像被砂纸磨过,“好让你,再去找下一个‘炉鼎’吗?”“炉鼎”这两个字,他咬得,

特别重。我心里,一阵发毛。他都知道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在,

做着最后的挣扎。“不知道?”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那这个,你总该,认识吧?

”说着,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那块,被我当掉的玉佩。我的心,彻底,

沉了下去。“夜惊鸿。”他凑近我,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你胆子,真的很大。

”“你不仅采了我的修为,还拿走了我的东西,害我身败名裂,从云端,跌入泥沼。

”“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他的声音很轻,但话里的寒意,却让我,如坠冰窟。

我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扭断我的脖子。求生的本能,让我,瞬间冷静了下来。

硬碰硬,肯定不行。我现在这点修为,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我只能……智取。我看着他,

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妖异的俊脸。忽然,我笑了。我放弃了挣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掐着我脖子的那只手。“仙君,你弄疼我了。”我的声音,

又恢复了那种,能让男人骨头都酥掉的,又软又媚的调子。顾寒-昭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看着我,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有用!我心里一喜,继续,

加大了攻势。“仙君,你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我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背,

一点一点地,往上滑,带着,最原始的,挑逗。“人家那天,也是,迫不得已嘛。

”我眨了眨眼,眼眶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要掉不掉。“我中了毒,

要是不找人……解毒,我就会死的。”“我看仙君你,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个好人。

所以才……才出此下策的。”“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真的。”我一边说,一边,暗暗地,

将一根淬了“蚀骨散”的毒针,藏在了指间。这是我最后的,保命手段了。顾寒-昭看着我,

看着我这张,写满了“无辜”和“委屈”的脸。他赤红的眼睛里,那疯狂的,偏执的情绪,

似乎,真的,退去了一些。他手上的力道,也,松动了。就是现在!我眼底,寒光一闪。

手中的毒针,毫不犹豫地,就朝他手腕的脉门,刺了过去!然而——“铛”的一声脆响。

我的毒针,像是刺在了金石之上,直接,断了。我愣住了。怎么会?他的护体真气,

不是已经被我吸干了吗?顾寒-昭看着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

我还会,上你第二次当吗?”下一秒,他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收紧。“咔哒”一声。

我感觉自己的颈骨,好像,错位了。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我的眼前,一黑。彻底,

失去了意识。4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里。山洞很简陋,

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我的手脚,都被一种不知名的黑色锁链,捆着。锁链的另一头,

深深地,嵌入了石壁里。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这锁链,邪门得很。我越是用力,

它就收得越紧。不仅如此,它还在,不断地,吸食着我体内的功力。“别白费力气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洞口传来。顾寒-昭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但那双赤红的眼睛,还是,看得我心惊肉跳。“这是‘缚仙索’,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

魔教妖女的。”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只要你敢动用一丝一毫的功力,

它就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我看着他,咬了咬牙,没说话。栽了。栽得,

彻彻底底。“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声音,有些沙哑。“想怎么样?”顾寒-昭笑了,

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指尖,很凉。

“我想……”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我想,

把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一样一样的,都还给你。”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你不是,喜欢采阳补阴吗?”他笑了,那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正好,

我走火入魔,体内阳气过盛,正愁,无处发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炉鼎。

”他说完,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这个吻,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充满了,

惩罚,和,掠夺。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疯狂地,撕咬着,啃噬着。我感觉自己的嘴唇,

都被他,咬破了。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我拼命地挣扎,却被他,死死地,

按在石床上,动弹不得。“唔……放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放开了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又麻又疼。“怎么样?这个‘炉鼎’的滋味,还不错吧?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我看着他,眼睛里,

几乎要,喷出火来。“顾寒-昭!你这个伪君子!你不是正道魁首吗?你现在做的,

又算什么?”“正道魁首?”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自嘲地笑了起来,

“那个顾寒-昭,在你爬上我的床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他俯下身,

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那双,骇人的红眸。“只是一个,被你,从地狱里,拖出来的,

恶鬼。”“而你,夜惊鸿……”“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债。”他说完,站起身,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只留下我一个人,被锁在冰冷的石床上,满心,都是,绝望。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顾寒-昭,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炉鼎。

他每天都会来。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掠夺着,我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那点功力。

我从一个采补者,变成了一个,被采补者。风水轮流转。报应,来得,如此之快。我恨他。

恨他的虚伪,恨他的残忍。可有时候,夜深人静,看着他坐在洞口,看着月亮发呆的那个,

孤寂的背影。我的心里,又会,涌起一种,我说不清的,复杂的情绪。他,好像,也很痛苦。

那种痛苦,不是修为尽失的,不甘。更像是一种,信仰崩塌后的,迷茫,和,绝望。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5日子,就在这种,屈辱和痛苦的煎熬中,一天天过去。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被“缚仙索”和顾寒-昭双重吸食,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榨干了。

而顾寒-昭,却像是,食髓知味。他走火入魔的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

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疯狂,和,偏执。有时候,他甚至会,

一整天,都待在山洞里。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只是,用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

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我觉得,他已经,彻底疯了。这天,他像往常一样,

发泄完兽-欲后,坐在石桌旁,擦拭着他的剑。那把剑,名叫“问心”。我听说过。

是天玄宗的镇派之宝,仙剑榜上,排名第一。据说,此剑有灵,能斩心魔,断尘缘。可现在,

这把昔日里,光芒万丈的仙剑,却变得,黯淡无光。剑身上,甚至,还缠绕着,一丝丝的,

黑气。“顾寒-昭。”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他擦剑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到你,还清债的时候。”“什么债?”我冷笑一声,

“我吸了你多少功力,你现在,加倍地,都吸回来了。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两清?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我。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深沉。“夜惊鸿,

你以为,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功力吗?”我愣住了。“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深深地,

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山洞。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疑惑。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我警惕地,

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合欢宗服饰的,年轻女子,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是我的师妹,

绾绾。“师姐!”看到我,绾绾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绾绾?

”我又是惊讶,又是欣喜,“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师父。”绾绾跑了进来,

看着我身上的锁链,一脸心疼,“师父用‘寻踪蝶’,找到了你的位置。她……她也来了。

”什么?!那个老妖婆也来了?!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快!快走!”我急切地,

对绾绾说,“你快走!别管我!”那个老妖婆,心狠手辣。她要是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

不仅不会救我,反而,会把我,当成废人,直接处理掉!“不行!师姐,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绾绾说着,就想来解我身上的锁链。“没用的。”我摇了摇头,

一脸绝望,“这是‘缚仙索’,解不开的。”“那怎么办啊?”绾绾急得,快要哭了。

“你听我说,”我看着她,冷静地,分析道,“顾寒-昭虽然疯了,但他只是想折磨我,

暂时,还不会杀我。可是,师父不一样。你留在这里,我们两个,都得死。”“你现在,

马上下山。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合欢宗了。”“可是,师姐……”“快走!

”我冲她,低吼道。就在这时,一个娇媚入骨,却又带着,无尽寒意的声音,从洞口,

响了起来。“走?我的好徒儿,你们,这是想,走到哪里去啊?”我跟绾绾的脸色,瞬间,

变得,惨白。师父,花千舞。她来了。6花千舞缓缓地,从洞口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装,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容貌,娇媚,动人。但任何一个,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在这副美丽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一颗,多么恶毒,和,残忍的心。

“师……师父……”绾绾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都在发抖。我虽然,也被锁链捆着,

但还是,强撑着,坐直了身体。我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惊鸿,

我的好徒儿。”花千舞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详着。她的指甲,

又尖又长,涂着鲜红的蔻丹。“啧啧啧。”她摇了摇头,一脸的,嫌弃,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狼狈啊。”“被男人,榨干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

不加掩饰的,嘲讽。我看着她,冷冷地,回了一句:“彼此彼此。”花千舞的脸色,瞬间,

沉了下去。她“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嘴角,也,

渗出了血。“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

像在看一个,死人。“你体内的‘同心蛊’,是我下的。你采了谁的阳,补了谁的阴,

我一清二楚。”“你以为,你找到了解药,就能,摆脱我了?”“天真。”她笑了,

笑得很得意。“你采来的那些功力,最终,都会,变成我的,嫁衣。”说着,她伸出手,

就朝我的天灵盖,抓了过来!这是合欢宗的,独门秘法,“嫁衣神功”。可以,强行吸取,

别人的功力。我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片,绝望。要死了吗?没想到,我夜惊鸿,

躲过了正道魁首的追杀,最后,却要死在,自己师父的手里。真是,讽刺。然而,预想中的,

死亡,并没有到来。我只听到,“铮”的一声,金石交击的锐响。我猛地睁开眼。只见,

顾寒-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他手里那把,黯淡无光的“问心剑”,

正架着,花千舞那双,利爪般的手。“我的人,你也敢动?”他的声音,冰冷,沙哑,

不带一丝感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却觉得,无比的,心安。花千舞看到顾寒-昭,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认出了他,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顾……顾寒-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寒-昭没有回答她。他手腕一抖,“问心剑”,

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一股强大的剑气,瞬间,爆发开来!花千舞被震得,连连后退。

“你……你不是修为尽失了吗?”她看着顾寒-昭,满脸的,不可置信。

顾寒-昭赤红的眼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那又如何?”“杀你,足够了。”他说完,

不再废话,提着剑,就朝花千-舞,攻了过去!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剑法。明明,

已经没有了,深厚的功力支撑。但他的每一剑,都,快,准,狠。招招,都透着一股,

同归于尽的,疯狂。这已经,不是天玄宗那,光风霁月的剑法了。这,是魔剑。是只为,

杀戮而生的,魔剑。花千舞,虽然修为,比现在的顾寒-昭,要高。但却被他这,

不要命的打法,搞得,手忙脚乱,节节败退。“疯子!你这个疯子!”她一边抵挡,

一边咒骂。山洞里,剑气纵横,碎石飞溅。我和绾绾,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噗嗤”一声。是利刃,入肉的声音。我看到,顾寒-昭的剑,刺穿了花千舞的肩膀。

但同时,花千-舞的指甲,也,划过了他的胸膛。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两个人都,受了伤。顾寒-昭,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他拔出剑,赤红的眼睛里,

杀意,更盛。他提着剑,一步一步地,朝花千-舞,逼近。花千-舞,怕了。她是真的,

怕了。“顾寒-昭!你别过来!”“你为了这个贱人,跟我拼命,值得吗?”“她不过,

是把你,当成一个,炉鼎而已!”顾寒-昭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就是这一瞬间的,

分神。花千-舞抓住了机会。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瓶塞,

一股,奇特的,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山洞。“不好!是‘合欢散’!”我惊呼出声。

这是师门最阴毒的,一种***。无色无味,见血封喉。不对,是,见血发作。只要,

吸入一点点,再沾上,一滴血。神仙,也得,变成,野兽。顾寒-昭,胸口,还流着血!

“快!屏住呼吸!”我冲他,大喊道。可是,已经,晚了。7那股甜香,扩散得,太快了。

几乎是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山洞。顾寒-昭吸入了那股香气,脸色,骤然一变。他胸口,

那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流出的血,本来是,正常的红色。可现在,却变成了,一种,

诡异的,粉色。“哈哈哈哈!”花千舞看到这一幕,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顾寒-昭!

任你再是正道仙君,中了我的‘合欢散’,也得,乖乖地,变成,只知道交-合的,畜生!

”“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怎么,跟我斗!”顾寒-昭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双赤红的眼睛里,疯狂的,

欲-望,和,清醒的,理智,在,疯狂地,交战。他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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