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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夜,我珠胎暗结,肚子里揣的,是整个镇国公府都盼着的嫡长孙。可陆云峥不爱我,

他有他的白月光。上一世,我为他忍辱负重,换来的却是一尸两命,

和他一句轻飘飘的“命薄”。重活一世,当那碗滑胎药送到我面前时,我笑了。陆云峥,

还有你那朵美丽的白莲花,你们猜,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这一次,我要你们,

血债血偿!---01“月浅,喝了这碗安神汤,你好生歇着,别多想。

”一只素白的手将黑漆漆的汤碗推到我面前,说话的女人叫木婉清,镇国公府的准儿媳,

也是陆云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抬眼看她,她正温柔地笑着,可那笑意,

却像淬了毒的刀子。上一世,就是这碗“安神汤”,让我腹痛如绞,险些流产。

后来我才知道,里面加了毁人根基的红花。木婉清算准了我不敢声张,

毕竟我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婢女,能爬上世子爷的床,已是天大的丑闻。而现在,

我重生在了这一切发生之前。脑海里还残留着产床上血崩的冰冷,

和他们这对璧人冷漠的嘴脸。“一个贱人所生的孩子,还妄想做这府中的嫡子?做梦!

”“罢了,也怪她母子二人命薄,受不起这富贵命。”字字句句,如跗骨之蛆,

啃噬着我的灵魂。我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汹涌的恨意,

声音怯怯的:“谢……谢谢婉清小姐。”木婉清满意地看着我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懦弱模样。

“你我姐妹一场,说这些就见外了。”她嘴上说着亲热的话,眼神却在催促我快点喝。

我端起碗,凑到嘴边,滚烫的药汁氤氲出的雾气模糊了我的视线。手腕微微一抖,

大半碗汤药便“不小心”洒在了被褥上,浓重的药味瞬间散开。“哎呀!”我惊呼一声,

手忙脚乱地去收拾。木婉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善良的样子,

“没事没事,别烫着。来人,快给沈姑娘换一床被褥。”她这是在用下人提醒我,我的身份,

只配被称作“沈姑娘”。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惶恐,指着碗里剩下的浅浅一层药汁,

可怜兮兮地问:“婉清小姐,这药……还喝吗?”“自然是要喝的,

这可是云峥特意为你求来的方子。”她咬着“云峥”两个字,像是在宣示主权。我点点头,

将那点药底子一饮而尽。做戏,自然要做全套。木婉清走后,

我立刻从喉间抠出一枚早已含好的蜡丸,将药吐了进去。确定没有下咽分毫,

我才长长舒了口气,瘫软在床上。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我闭上眼,努力回想那个混乱的夜晚。陆云峥庆功宴后大醉,跌跌撞撞地闯进我的房间。

可我记得,他身上常有的清冽兰花香,那晚却变成了一种冷冽的松木香,霸道而陌生。而且,

黑暗中,我曾触碰到一只手,那只手虎口处有一片粗粝的薄茧,

绝不是陆云峥这样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会有的。所以,上一世我至死都没弄明白,

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陆云峥的吗?还是说,从一开始,我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

这个疑问,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头。不,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要查清楚那一晚的真相,

我要带着我的孩子,逃离这个吃人的国公府!02想要离开,首先得有钱。

我翻遍了所有家当,不过几块碎银,连出城的路费都不够。我需要一个快速来钱的法子。

我娘是杏林高手,我自幼耳濡目染,也学了些皮毛。国公府后院种着许多名贵花草,

正好被我拿来制了些养颜的香膏。这香膏配方独特,效果奇佳,

拿去京城最大的药铺“回***”,想必能卖个好价钱。为了掩人耳目,

我特意换了身粗布衣裙,用锅底灰抹花了脸,趁着采买的马车出了府。回***里人来人往,

我等了许久,才轮到一个管事接待我。“小姑娘,你这香膏……”管事捻起一点,

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用料倒还算精细,但京中贵妇们用的,

可都是宫里的贡品。你这个,上不得台面。”他嘴上说着“上不得台面”,

眼睛却时不时往我带来的几个瓷瓶上瞟。我心里有底了,这是想压价。“管事说的是,

我这不过是乡野丫头的玩意儿,入不得您的法眼。”我作势就要收回东西,“既然如此,

我便拿去对面的‘济世堂’问问,他们或许愿意收。”“哎,等等!”管事连忙拦住我,

“价钱好商量嘛。”就在我们拉扯之时,屏风后传来一阵极轻的咳嗽声,随后一个低沉的,

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响起:“这香膏,我要了。”管事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恭恭敬敬地朝屏风后行了个礼:“主子。”我心中一凛。这回***的幕后老板,居然在店里?

一个侍卫从屏风后走出,他没有看我,而是直接对管事说:“按市价的三倍,全收了。另外,

这方子,我们也要了,价钱随便她开。”我心头狂跳。这人好大的手笔!三倍价钱已是天价,

居然还要买断我的方子。我强压着激动,沙哑着嗓子说:“方子……方子要一千两。

”我以为这个价格会吓退他们,没想到那侍卫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数了一千两给我,又额外拿了一百两,“这是定金,以后每月你送十盒香膏来,价格照旧。

”我接过银票,指尖都在发颤。这么多钱,足够我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收好银票,正准备离开,那侍卫又叫住了我。他递给我一块玄铁令牌,

上面雕刻着一个张扬的“战”字。“我家主子说,姑娘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持此令牌,

到战王府求助。”战王府?!我脑子“嗡”地一声,如遭雷击。战王萧无衍,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也是大燕国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传闻他三年前在北境战场上伤了双腿,从此只能与轮椅为伴,性情也变得愈发暴戾乖张。

这样一个权势滔天、喜怒无常的人物,为什么要帮我?我捏着那块冰冷的令牌,

手腕上那个上一世被烙下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忽然开始隐隐作痛。

03揣着巨款和一块烫手山芋般的令牌,我回到了国公府。刚踏进院子,

就看到陆云峥和木婉清站在树下。“你去哪儿了?”陆云峥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悦。

“我……我身子不爽利,出去走了走。”我低下头,做出瑟缩的模样。“身为国公府的下人,

就要有下人的规矩。一天到晚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陆云峥的训斥像冰雹一样砸下来。我捏紧了袖子里的银票。下人?很快,我就不是了。

木婉清走上前来,亲昵地挽住陆云峥的胳膊,柔声细语地劝道:“云峥,你别生气。

月浅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的。再说,她如今身子重,多出去走走,对孩子也好。

”她又在用孩子提醒陆云峥。陆云峥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他看着我,眼神复杂。“罢了,

你自己多注意。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婉清说。”他丢下这句话,便拉着木婉清离开了,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我望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冷。上一世,

我也是这样,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期盼他能回头看我一眼。可直到死,他留给我的,

也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回到房间,我立刻开始收拾东西。银票被我缝在贴身的衣物里,

香膏的方子早已烂熟于心。我把几件换洗的衣服打成一个小小的包袱,只等夜深人静,

就立刻离开。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木婉清的歹毒。深夜,我正准备动身,

房门却被“砰”的一声踹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按在地上。

木婉清跟在后面,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再没有了白日的温柔和善,

只剩下刻骨的怨毒。“沈月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盗府中财物!”一个婆子上前,

从我的枕头下搜出了一个金镶玉的镯子。我瞳孔一缩。这镯子,是木婉清的!我根本没见过!

“婉清小姐,我没有!”我挣扎着辩解。“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木婉清冷笑一声,

“云峥最是痛恨手脚不干净的人。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你呢?”我瞬间明白了。

她这是要借陆云峥的手,除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来人,”木婉清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把这个贱婢拖到柴房,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流产为止!”两个婆子狞笑着上前,

粗壮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架住了我。我拼命挣扎,可我的力气在她们面前,就像是螳臂当车。

绝望之际,我忽然想起了怀里的那块玄铁令牌。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用尽全身力气,

挣脱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令牌,高高举起!“我看谁敢动我!

”那块雕着“战”字的令牌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像一道护身符,

让那几个婆子瞬间停住了动作,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木婉清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战……战王府的令牌?”她失声尖叫,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在你这里?!

”04木婉清的尖叫划破了国公府的宁静。很快,陆云峥也闻讯赶来。

当他看到我手中那块令牌时,脸色变得比木婉清还要难看。“沈月浅,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偷来的?”他厉声质问,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偷?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是一片茫然和委屈。“世子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今天下午,

我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坐着轮椅的公子,他身边的小厮见我可怜,便给了我这个,

说……说要是遇到难处,可以拿它求助。”我故意隐去了回***和卖药方的事,

只将这令牌的来历说得含糊不清,却又合情合理。一个坐着轮椅的贵公子。整个京城,

除了那位喜怒无常的战王萧无衍,还能有谁?陆云峥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战王萧无衍,

是连他父亲镇国公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他性情乖张,行事全凭喜好,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若是我真与他扯上关系,即便是镇国公府,也不敢轻易动我。木婉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看向陆云峥:“云峥,你别听她胡说!一个乡野丫头,

怎么可能跟战王扯上关系?这令牌一定是她偷的!”“偷?”我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陆云峥,“世子爷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战王府问一问。

只是……只是我怕到时候,会给国公府惹来麻烦。”我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去战王府对质?陆云峥没这个胆子。若是真的,他得罪了战王;若是假的,

他同样得罪了战王。因为无论真假,他都等于是在质疑战王的决定。

陆云峥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都给我滚出去。

”婆子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木婉清不甘地跺了跺脚,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也跟着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陆云峥。“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走到我面前,阴沉地问。

“我想活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和我的孩子,一起活着。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被冰冷的漠然覆盖。“你以为,靠着战王府,

就能高枕无忧了?”他冷笑,“沈月浅,别太天真了。战王那样的人,不过是图一时新鲜。

等他腻了,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一百倍。”“那也是我的事,不劳世子爷费心。”“你!

”陆云峥被我的话噎住,气得脸色铁青。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

逆来顺受的我,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

你能得意到几时!”说完,他拂袖而去,重重地摔上了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我赌赢了。

但正如陆云峥所说,战王府,真的是我的庇护所吗?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

那个张扬的“战”字,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让我感到一阵眩晕。我不知道,我今天的选择,

究竟是逃出了狼窝,还是跳进了虎口。05在国公府的日子,变得微妙起来。

木婉清不敢再明着找我麻烦,却总在暗地里使些小绊子。比如克扣我的饭菜,

或者让下人给我些脸色看。对此,我一概不理。只要她们不碰我的底线,这些小打小闹,

我都可以忍。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调养身体和制作香膏上。与回***的交易,

让我有了稳定的收入。我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甚至可以花钱让外面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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