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恍惚记得故事应该发生在古代,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朝代,
但是从服饰来看应该是明朝我是一介书生,一路经过县试,府试,院试,
现在来到渝州城参加乡试,如果这次有幸中举,那便是改换门庭,
因为自己家中世代经商虽不是豪强巨贾,但也不会缺少日常花销。
这便养成了喜爱茶舍听书听曲的毛病,温书的时间便有所减少,
故而自知学问方面还是有所欠缺有所欠缺。之前的县试,府试,院试都是侥幸才得过了的,
这乡试可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科考着实没什么信心,但家中却是报以厚望,
毕竟士农工商的思想根深蒂固,但凡有一丝希望也要好似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抓住。
来到渝州城后是住在一间专门为试子准备的酒楼里面备考,这种酒楼在贡院旁边很多,
价格低廉,住宿条件非常优渥,因为都是世家大族为了在拉拢人才的地方。
当士子窘迫的时候施以援手,在有人高中后自然会更加亲近,
以后不管是外放为官还是留京听用都可以成为自己阵营的人。
原本自己家的经济条件也可以选择更好的客栈居住,但是这里有书籍可以免费借阅,
也有同窗可以相互点拨,倒也方便。只见在这里的所有同窗一个个侃侃而谈,高谈阔论,
尽都已是习得文武艺,就差货与帝王家了。实际上自己有几斤几两应该也只有自己才会清楚。
不过他们展现出来的这个样子确实非常豁达。但我却没有他们这么豁达且良好的心态。
因为家族的压力给的实在太大了!不然就要等三年,哪还有那么多三年?二某日午后,
由于乡试是八月初八,现在正值七月,渝州城最热的气候,毕竟七月流火!
不得已将四面窗户全部打开,以求片刻凉意。吹一下来自江边的穿堂风,其实也挺不错的。
此时我正郁郁的斜倚在窗边,就着洒落的金色阳光捧着书卷,望着窗外的长江碧波浩荡,
品味着书中的意境。感觉这样的感觉能让因天气变得更显浮躁的心得到些许宁静。
这时听到叩门声,猜测应该是其他同窗有事相商量便一边应声一边开门。果然,
敲门的是一同经过院试的同窗顾言,字金风。是一个挺洒脱的人。
但也是一个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的人!别人在看书他在玩!别人在请教学问他在玩!
别人在询问科考规矩时他在玩!最后别人落榜了,他得了案首!
最气人的是院试前一晚还邀同窗去勾栏听曲,当晚一同前去的全部落榜!
最后为了躲避同窗的疯狂报复,在拜谢完学政后第二天便出发来到了渝州城。
此时他身着浅灰色儒衫,头戴方巾,面如冠玉,两道剑眉下双目炯炯有神,
嘴角勾起浅浅微笑,“啪”的一声洒金折扇打开,端是一副,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三待得进到房间。只见他只是将折扇缓缓轻摇两下便缓缓收起,双手拱起,
轻轻一揖道“王兄,好兴致呀,目送长江逐波去,
自得东南西北风”“只是不知这四面清风是否可以拂得了这七月流火呀?
”说完满脸揶揄的看着我。如果不是我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做出出格的事,我可能真的会揍他。
最终还是没理他烧包的样子,回了一礼便问道:“顾兄切莫调笑,科举在即哪有精力他顾,
却是不知兄台所为何事?
”他看我一脸正色便不好继续玩笑说到:“某观王兄近几日均是坐卧于房中,
应是在房中温书,想必是对于经史感悟颇多,便过来叨扰讨教指点一二。”“顾兄切莫调笑,
案首之姿何须向我等讨教?”我没好气的说道“欸,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兄台切莫自谦”一番寒暄过后顾言才说出来意,原是此子在客栈中待的无聊,
遂准备外出走走。但人生地不熟,又怕有事无人照拂,生出事端,
便希望邀约三五人一同前往。他本是知道我喜欢安静,但由于其大名在士子中早已如雷贯耳,
其他同窗均是拒绝同行,无奈之下只能到我这里试试。我也是知道他的过往,
也不愿意和他出去,便出口拒绝。“在下适才温书有些许感悟,正欲仔细琢磨,
怕是不能与顾兄成行,还望顾兄莫怪。”“欸!凡是莫强求,
指不定得不到功名但是领一个如花美眷回家也不错呀!
”望着他潘安再世的样子心知就算一同出去所谓的如花美眷也只会光盯着他看,
绝对不会多瞥我一眼。多瞥我一眼,只得摇头拒绝。看我摇头不语,随即“啪!
”将折扇收起,用折扇虚指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继续怂恿:“兄台,你看街上行人如织,
有贩夫走卒,有达官显贵,你我考取功名后不管是指导中枢还是执政一方,
不都需要走进万民?”“话说回来即便只是为了应付科举,
如若你的锦绣文章中能有点悲悯世人之感,
………………”其实我心中也知道他不过是想去看看这府城与老家县城的勾栏瓦舍有何区别。
但确实近几日郁郁之气不得舒展,所以应承下来了。“这就对嘛,就算不能中举,
找到一个美娇娥也是不枉此行嘛”对此胸无大志之言我只能嗤之以鼻!
并且恨不得将此子嘴给缝上!四沿着白象街一路走走停停,
不消半个时辰便已走下十八梯到了下半城。作为连接上下城的主要通道端是人满为患,
热闹非凡,扛着比自己身体还大货物的脚夫(棒棒),南来北往的客商,
也有那方才拉纤领了工钱,拎着一大串牛下水准备打打牙祭的纤夫。还有各种吆喝声,
卖牲畜的,卖篾具的,卖木器的,平日走街串巷的货郎原来也是在这进货。
远处还有几艘超长船橹的平底船,这边是自荣德县东来的盐船,
也叫“歪脑壳船”此船的前甲板向左倾斜,船头设计为左低右高,
这种设计在激流中能够提供更好的稳定性和操控性,
因其形象而得名“歪脑壳船”此时应盐运使司的人在卸货,准备入库,吆喝不绝于耳,
热闹非凡但这种无序的吵闹声却让人脑仁疼正此时,身侧顾金风开口道“诶!王兄你看,
前面似乎有道士在与人发生争执,貌似正欲动手,是否一同前去凑凑热闹?
”这蜀人爱凑热闹,看来是不分年龄不分阶级的说着便将我一人丢在一旁,
走到围观的人群外围,举着他的烫金折扇跳着脚努力的往里面望去。
此时只有我一人屹立江边,看见向东逝去的江水。心情极其复杂。此次科考家父期望颇大,
若是这次无法考中,自是无颜面见家中父老,正在沉思之际突然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好险,
幸好江边乱石较多,而我一脚踩进江里刚好踩到一块垫得比较高的石头,
不得不暗呼一声侥幸。正当我提着一只被水沁湿的裤腿准备找推我的人理论的时候。
听见一句恍若幽谷黄鹂的声音说道“对,对不起”听着声音我转过身,“美!
”此时内心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五只见面前站着一位约摸二八年华的姑娘,身着水田衣,
柳叶眉,瓜子脸,这时眉头皱起来煞是可爱。肤色很白,但就是感觉有些过于白了,
甚至有些发青。只不过为什么好像对我说完对不起之后怎么有点后悔的感觉???“没,
没事!”愣了一会后我也回过神来。但是这时看见那女孩的表情却是很惊讶。“你,
你看见我了?”“看见你不应该么?”看来是刚才我差点掉进江里把小姑娘吓得不轻,
说话都糊涂了。“哦哦哦,没什么没什么。”她连着好几个哦,随后说道“你能帮我个忙么?
”“所托何事?”我一想,伊人相求,岂能谢绝?她指了指我手边的伞说道。
“看着天气马上就要下雨了,你的伞能借我用用么?”我看着天空中高悬烈日,
真不知道她是找的哪家算命先生说要下雨。
但是我还是双手将伞递到了对方面前“姑娘请用”“谢谢,但是您能帮我撑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