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便看见了挂在她身上黑色高领毛衣前的白玉佛牌。

黑与白的对比太强烈。

博郁恒想看不见都难，更无法装作不认得。

那是林谦亦送给林晗雪的。

他们谈了三年恋爱，五年前分手时林谦亦要回了这块佛牌。

而现在这块佛牌又回到了林晗雪的身上。

这代表什么？

“如果……”博郁恒嗓子涩到快要发不出声音，“如果我生病了，你愿意陪陪我吗？”

林晗雪眉眼轻挑，带着审视：“你生病了？”

博郁恒点点头，那个“是”已经到了嘴边。

不料下一秒，女人的声音却没丝毫的关心。

“公司那边不用去了，我会招新的秘书。”

博郁恒呼吸一滞，错愕看向林晗雪。

“我……”

他想说点什么，却尽数堵在喉间道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林晗雪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女人问起的时候，记得说明是你自己的原因。”

说完，她不给博郁恒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嘭！”

博郁恒感觉自己的心也被狠狠砸了下。

“那女人”是林晗雪的母亲。

四年前，博郁恒正是得到了林母的喜欢，才能如愿娶到林晗雪。

但林晗雪母女关系不好，她对博郁恒的厌恶也是自此开始的。

博郁恒知道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来之不易，所以很珍惜，处处小心。

未曾想，还是错了。

一步错，步步错。

恍恍惚惚，博郁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他颤抖着手吃完药后，坐在窗边看着越下越大的雪，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

博郁恒和往常一样下楼给林晗雪做了早饭。

结果一如从前——

他的忙碌，她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