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行人,穿着白大褂,簇拥着一个人,时不时和他说几句话,头微低,很是谦逊。中间的人则抬着下巴,药箱由助理帮忙背着,他手背在身后,眼神里满是倨傲。看到那人,秦眠眉头微挑。呦,老熟人啊。...
徐炎一个考试只能考250的人,想也知道底子有多差,老师讲的最简单的还行,稍微难一点他就听不懂了。
听不懂就开始走神,走神了就开始被电,电麻了之后他就试探着把老师说的话先记下来,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他心下一喜,正高兴找到了漏洞,老师却忽然提速,脑子里的电流一下接着一下,他忍不住说道:“老师你讲慢点儿!”
他要被电傻了!
声音一出,九班瞬间一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台上的老师。
她怔了下,点头,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很是欣慰,“好,老师讲慢点儿,同学们有什么听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打断我提问。”
说着,她目光和蔼地环视一周,最后还是落在秦眠和徐炎身上。
因为整个班就他们两个在听。
秦眠嘛,是自己想听,觉得好玩。
至于徐炎,纯粹为了活下去而已。
见其他人都用见鬼了的眼神看着他,徐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哀怨地看了眼秦眠,真的快哭了。
然而哭也来不及,老师又开始重新讲课了。
前排,秦眠笑眯眯支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身子骨就是好,看来下次电击力度可以再加大一点。
一节课下来,徐炎被电得怀疑人生,一下子瘫在桌上,手指发抖。
太累了。
从没这么累过。
侯大铭凑了过来,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奋进了?你这样弄得我很慌啊。”
“你当我愿意吗?”徐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眼神幽怨地看了眼秦眠的方向。
侯大铭注意到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更加不解。
秦眠笑吟吟转过头来,声音温柔道:“侯大铭同学,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徐炎怎么了?”
侯大铭下意识地点头,下一刻,秦眠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指尖轻弹,一张符就飞到了他身上。
徐炎瞬间就精神起来了,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兄弟!”
好兄弟就该同甘共苦!
侯大铭不明所以,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别问,问就是后悔,好奇心害死猫啊!
于是,下一趟课的老师发现,教室里居然有三个学生在听课!
虽然量还是很少,但对九班来说,已经是质的改变了。
酸爽的一节课艰难过去,一下课,两人彻底就瘫了。
周围人奇怪地看着他们,不过想起来侯大铭和徐炎关系好,跟他学也是很正常的事,也就没多想什么,继续去玩了。
倒是宋纯观察细致,悄悄问秦眠:“糖糖,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呀?”
对她,秦眠倒是很痛快就点了下头,没有隐瞒。
宋纯钦佩地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是让他们一下子有这么大的改变,想想都觉得厉害。
她看着她,神色间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秦眠扭头看着她,换了本书出来,随口道:“想让我帮你妈妈看病?”
“你怎么知道?”宋纯惊讶地看着她。
秦眠笑而不语,晃了晃手上的铜板,宋纯恍然大悟。
肯定是她算出来的。
她细长的眉毛紧蹙,忧心忡忡道:“我妈妈自从我爸爸去世后,受了刺激,身体就不好了,这段时间看着更是,糖糖,可以帮我看一下我妈妈吗?我觉得你医术很高。”
毕竟能一眼就看出乌老师得了乳腺癌,能力肯定不差。
怕她压力大,她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就看看就好,能治最好,不能治的话我也不会怪你,我只是不想放弃最后一点儿希望。”
说着,她的眼神黯淡下来。
爸爸已经走了,她不想再离开妈妈。
秦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在呢。”
她语气平和,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宋纯的心也跟着平复下来。
“今晚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你妈妈吧。”
“好。”宋纯大喜,紧紧拉着她的手,情绪外泄,“谢谢你,糖糖。”
她从小就是个绿茶,向来擅长隐藏情绪,这会儿在秦眠面前却不自觉多了几分真实。
秦眠笑眯眯看着她,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果然滑溜溜的,她揉着她的头说:“不客气。”
那动作,莫名有些像撸猫。
宋纯歪头看着她,眼神干净中又透着些许的疑惑。
秦眠忍不住又多摸了一下,软乎乎的女孩子什么的,最好rua了。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秦眠便背着包跟宋纯往外走去,临走前,扫了眼正打算拿出手机打游戏的徐炎和侯大铭说:“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不会写的找人问,我明天检查,不然……”
她手点了点他们脑袋的方向,笑得越发纯良,眼神清澈,无辜地朝他们挥了挥手,“明天见呀。”
说完,就挽着宋纯走了。
徐炎和侯大铭脸瞬间僵住,兄弟俩对视一眼,抱头痛哭,下一秒,脑海里齐齐遭遇电击,立刻分开,翻开书,埋头去写作业。
结果一看全都是不会的。
“老大,怎么办?”侯大铭瑟瑟发抖道。
听她那意思,要是写不完,明天会更惨。
徐炎咬了咬牙,“走。”
两人拿着书去了办公室,顶着一办公室老师好奇的目光,走到他们代课老师跟前,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问道:“老师,可以给我们讲下题吗?”
老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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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眠和宋纯打车去了医院。
很巧,这家医院就是之前陆永桥住的医院,只不过陆永桥是住在西医部,而宋纯妈妈毕婉则是住在中医部。
“我妈妈身体不好,经常需要理疗,医生说西医刺激有点大,所以让看中医。”宋纯简单解释道。
秦眠点了点头,“确实,中医很适合调理,方式更温和。”
“是的。”
两人快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行人,穿着白大褂,簇拥着一个人,时不时和他说几句话,头微低,很是谦逊。
中间的人则抬着下巴,药箱由助理帮忙背着,他手背在身后,眼神里满是倨傲。
看到那人,秦眠眉头微挑。
呦,老熟人啊。